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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劳的母亲

2019-01-18 10:39 来源:散文网


  母亲今年已经八十九岁了,要不是几天前的一次意外摔伤事故住院,母亲还会像以往一样,自由自在的散步、生活,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照顾。母亲住院后,虽然经过十多天的住院治疗,基本上减轻了因摔伤而给母亲带来的痛苦,恐怕要恢复到母亲身体完全好的时候,还得很长时间。母亲的腿已经是第三次摔伤了,要自己下床走路,医生说起码得半年时间的休养,必定是母亲年龄大了,胳臂也被摔的骨折了,医生要求做手术、打石膏,被我们拒绝了,我们兄弟姊妹最后商定,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让医生以最好的方案和药物治疗,以辟免因做手术和打石膏,给母亲再次带来的伤害和痛苦。回想起母亲的一生,我深切的感受到,她是从艰难中走过来的。
  
  母亲是山东农村妇女,生于三十年代,一米五左右的身高,是典型的碎脚,碎脚给慈祥善良的母亲一生,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和痛苦,母亲用她颤颤巍巍的碎脚,操劳我们全家人的生活,把我们从小抚养到成人,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和累,作为儿女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也更加痛恨旧的封建礼教,带给像母亲一样的广大妇女对脚的伤害。从我记事起,就看到母亲为了我们全家人的生计所忙碌和操劳。(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六十年代初,老家山东遭了年馑,好多人家生活严重困难,据母亲说饿死不少人,正是在山东老家生活困难,缺吃少穿,无法生存,没有依靠,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母亲帯着大哥、二哥,由舅舅送上来陇县的火车,她们是在座了两天两夜火车,后又辗转汽车,来投奔先期外出谋生的父亲的,后来又生了我和妹妹。六十年代我们姊妹四个和母亲都是“黑户”,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国营食堂上班,所以,一家人的生活时常捉襟见肘,常常是吃了上顿,寻找下顿,不得已母亲带着大哥、二哥,夏天去别人收割完的麦地拾麦、秋天捡拾包谷棒子,还经常去打零工,做另活,来补贴家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所以,大哥和二哥也就早早的担起了家庭生活的担子,大哥十多岁就外出干活了,一干就是七八年,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老父亲用他微薄的工资购买黑市上的高价粮、油,这样日子一直持续了好几年。随后,在上山下乡的浪潮中,我们全家来到了乡下,在乡下的十年,生活和县城相比并没有得到多大改善,那时候以生产队为单位管理,吃的是大锅饭,要凭工分分粮,年年粮食还是不够吃,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母亲艰难的操持着全家人的生活,在那个吃粮凭工分,穿衣凭布票的年代,她晚上在煤油灯下给我们兄妹做鞋、做衣服,一做就是大半夜,白天在高粱面和包谷面为主的年代,既缺油、又缺菜,母亲变着法子,用高粱面和包谷面,蒸金果银馍馍,做高粱面粑子,做玉米面搅团、漏鱼鱼,记得有一年,眼看着小麦成熟,就要开镰收割了,一场下了十多天的连阴雨,把小麦在地里就发芽霉变了,使乡亲们空欢喜一场,那年的芽麦面,吃起来很粘牙,我记得吃了好长时间。那个时候,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和大肉。
  
  好在现在的生活,和过去相比已经是太好了,物质丰富,经济活便,母亲不但领到了养老保险,而且还领有高龄补贴,再加上我们平时给的零花钱,她根本用不完,既就是在这么好的条件下,母亲却舍不得乱花钱。而我们全家现在也已成为三十多口的大家庭了,只可惜老父亲去年离我们永远而去了。但愿母亲能够挺过这次灾难,尽快恢复身体,尽享她的天伦之乐,也祝愿老母亲能够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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