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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河

2018-12-28 22:36 来源:散文网

  
  篇一:生命的河
  “生命的河,喜乐的河,缓缓流进我的心窝”是《生命的河》里的歌词。在我的家乡内蒙古乌海市也有这么一条“缓缓流进我的心窝”的母亲河——黄河。我也称家乡的母亲河是“生命的河”,家乡地处干旱的大西北,年平均降雨量只一百多毫米,“水是生命之源”,在家乡的分量太重了。
  自从勤劳的家乡人在母亲河上修建起了“黄河水利枢纽工程”,“黄河之水天上来”的部分波涛就被钢筋铁骨的水坝拦在了家乡。桀骜不驯的黄河主流被水坝拦腰斩断,形成了两重天,坝那头好不容易翻过水坝的河水把怨气冲向了坝闸,跳着脚咆哮着奋不顾身地把钢铁大坝下的泄水口冲撞得哗啦啦,翻起的滔滔浪花几层楼高。坝这头阻在坝这边的部分河水低眉耷眼再也波浪不兴,乖乖地留在了库区。
  黄河水利枢纽工程建成两年来,把一片泱泱大水就这么留在了家乡无垠的戈壁滩、沙漠里,形成了一个碧波荡漾的大湖。现在,黄河水还在继续吞吃着家乡的戈壁滩、沙漠,这条给家乡人民带来“喜乐的河”,带来“生命的河”,将渐渐地要给家乡添一个据说是一百多平方公里的“乌海湖”,加上沼泽、湿地,咱乌海城的“肺”不知还要长多大。
  这里我讲“无岸的河”是自然景观,其实,自有人类生命以来,人类这条生命的河就流淌了亿万年,人类历史还要将无边无际地一直流淌下去。
  今年大年三十,我八十岁的老母亲第二次病危住进了医院,母亲脑出血160毫升,不得不做了开颅手术。
  今年我家事情多,我小弟弟的儿子将要在春暖花开时迎娶媳妇。为了保证婚礼欢喜,我决定把本应四月初出院回家康复治疗的老母亲,再延迟一个月出院,我生怕老母亲再有个闪失。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立天地间,难免有个沟沟坎坎。我在为母亲住院陪床的日日夜夜里想到了许多事。
  母亲在她父母前是长女,人说老大忠厚,我耳闻目睹了母亲为她兄妹、为我们哥三个和小妹妹操劳一辈子。母亲八岁时就和我外公摆摊做小买卖养家了,母亲和我外公就凭着一张几尺大的板板车,不光养活了她们兄妹一家人迎来了解放,还把那张板板车推进了“公私合营”后的商店,外公转成了国家职工。
  那会儿,母亲是家族的骄傲,因为她嫁给了解放军军官——我的父亲,她还帮我外公在半个多世纪前,把她的弟妹供养出两个大学生、一个中专生。
  我这代,父母把我们兄妹四个培养得有干部、有矿长、有医生,唯我没多大出息,年纪一大把还只是个不出名的撰稿人,可咱也大言不惭:斗大的字识得几箩筐。
  这次,我小弟弟接儿媳妇,又给我母亲、我们的家族迎来了骄傲,小弟弟的儿子和别人合伙开着公司,瞅模样月挣万金不是吹,找的媳妇是教师,还会拉一手好提琴,人长得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我家族这条生命的河,肯定也会像人类生命的河一样,生生不息,无边无际。
  
  篇二:流过生命的河
  昨夜我梦见了那条河,河水不大,裸露了很宽很宽的河床,形状各异的鹅卵石错综地铺在河床上,金灿灿的太阳洒在有些细波的水面上,闪闪地很晃眼。我奔跑着,河岸的青草划过我的脸颊,有一股酸涩的草味沁入心肺,春末夏初的气息特别浓厚,后来,我就睡在了厚厚的青草丛上,河水流过我的全身……
  我有好几年没有到那条河的河边去了,自从离开了那条有梦中的河流的城市,我更是再也没有去过。那条河的一侧是一座苍翠浓郁的山峰,我的中学就是依着这条河傍着这座山而建的,因此,校歌里唱:“灵峰苍苍,攸水泱泱……”遗憾的是,我一直没有学会怎么唱全这首歌。而自从接到A的电话,她说过一阵子想回家住几天,我就非常想去那条河边看看,之前很久很久,我从没想起那条河,更从没有梦见过,那条河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位匆匆过客,和她流动不息的河水一样,流入更大更宽的河,最终融入大海,一去不返。然而今天,我不仅想回去看看,还在睡梦里清晰地和这条河不期而遇。
  我现在居住的城市,也有一条宽宽的水流,是中国最长的一条水流,而且和我梦中的这条河的河水会在某个固定的地方必然相遇,我想,这于我的人生轨迹是不是一种暗示?人们习惯称之为“长江”,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自古就称“长江”为江,而不叫“长河”,对于江和河的概念,我始终模糊着。(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长江从这个城市中间流过,将城市无端地分为两个部分。夜晚时分,当你徜徉在那条滨江大道的时候,江风迎面扑来,站在江水的这边,遥望着正在建设中的江水的那条,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摇曳着,心中总是伤感着,遗憾着,但这种伤感并不使人颓废,相反,每当心中抑郁的时候,在这条滨江大道上走走,定能开朗不少,和那条河一样,中学时代的我多少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每每悲春伤秋时,那条河总能给我最大的安慰,为什么会这样子呢?我不知道。但我梦见河水到底是意外的,我甚至分不清是我闯入了河水的梦里,还是河水顺着江流流入了我的梦中,于是我很想回去,很想匆匆忙忙乘上回家的火车,去看看那条久别的河。这么说来,对于,我们曾经生活的土地,我仍然有着一种本能的恋恋之情,这种恋恋之情就像是从我身体里,从我周围的空气里不断得漾出来一样,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最初是不以为然的,然而,经过了一段时间后,这时间长则几十年,短则几个月,总之是不论长久,我们终会觉出一方土地和另一方土地的不同,这种不同抓不住也摸不着,但却真是得很,那是一种笼统的感受和氛围,就这样温和而又酸涩地包围着我们。
  于是,我独自一人朝着江岸走去,有些恍惚,不知是走在现实里,还是走在我记忆的河边,或者,这根本就是我的幻想。水流始终青春如故地流着,不因年岁的增长而改变,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走在水边的时候,心情能平静淡然下来,那是因为水流永恒的生命力,向我们散发的永恒的青春气息,人只要永远青春,就不会担心任何可怕的事情,我沿着江岸一直就这么走着,远处是高耸的山岚,山坡很陡,山脚和山腰和那条河边的山峰一样是青翠的树木,山顶是赤裸刚挺的岩石,像壮汉的脊梁,闪烁着质朴虚无的光芒,让人无法靠近。
  在这样的觉察中,我又想起了A,A此刻在做什么呢?人生中别离的滋味,开始轮到我们这代人承受了,这或许是生命最饱满的一段,很多年后,我们也会送走我们孩子,送他们到一个新的地方,和我们现在一样。
  我想起了我曾经在那条河边捡的一块鹅卵石,扁平的椭圆形状,我曾经在上面刻着一行什么字,大概是诸如“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的生活警言,那块石头伴着我走过整个高三,当时我真的很珍贵着这块不小的石头,上课的时候他总是摆在我的课桌上,现在想起,我感到很震惊,也很感动,那是怎样一个简单而灵动的年龄啊,而后来是扔了还是带回家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时间真的是顶可怕的,这么近的事,我现在就忘了。我找不到那块鹅卵石,这到底是我把他抛弃了,还是他把我遗弃了呢?
  CY发信告诉我她继续把头发剪短了,我知道,她需要一种能触动自己的改变,然而,我不能安慰她,因为泥菩萨过江的我再去给他人什么不痛不痒的安慰多少会显得有点可笑,她戚戚然地告诉我:我真的想回到高二,一切重新开始。回到高二?回到十六岁?一切重新开始?我说,我也想,但不可能。
  不可能。因为,青春的历程就是从终点开始,在追寻中,远走高飞回到原点。起点就是终点。一错而过的东西,永远只能让我们怀念和痛心不已,譬如时间。
  河水依旧川流不息向前,我不知道A最终是否回去,即便回去,我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去那条河边。但我,暂时不会回去,即便想念,我暂时也不会回去,而有机会,我一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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