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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影子

2018-12-28 22:36 来源:散文网

  
  篇一:路灯留下了谁的影子

  看天边的云,听路边的风,抚身边的雨;倾听回忆的旋律,读阅往事的章程,呤唱心灵的声音。推开青藤缠绵的木窗,放纵夕阳的红霞走进。秋风吹过,窗台上那凌乱的蜘蛛网宛如飘舞的柳絮,轻轻飞扬;纤细的蛛丝融入阳光,折射出娇小玲珑的彩虹,闪烁着窗檐上那尘埃的影子:忽明,忽暗。正如那朦朧的记忆,如風的往事,在梦的海洋里若隐若现!
  独自走在无人的田野,聆听枯叶飘落的涟漪,倾听波纹敲击彼岸的声音。风轻微微,寒蝉叮咛,日落西山,野鸟长鸣,心中不免泛起些许苦涩!
  曾经的兄弟,以前的伙伴,过去的朋友,当今却还有几人能相伴身旁,说说心里话?现在大家聚在一起,能做的也就是同桌吃顿饭而已了,偶尔的谈话也多牵涉工作与生活,当然其中绝少不了羡慕与得意之色的混合!多少话到了唇边,却被做了“下酒菜”,一句:酒肉穿肠过,真言心里藏!道出了多少故人之间的尴尬,虽有些许夸张,但却又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也许我们这一生中,需要牵挂的人太多,而能与其同行一世的人却又少之又少,会忘记也是出于无奈。在自我安慰中,默默回首,眺望夕阳的红霞,慢慢染红天际,却又缓缓褪去!恰时一声雁鸣传来,云下一行孤雁,在余霞与天空之间穿梭,天空已泛黑,红霞犹在挽留,却让鸿翼之下火红,雁背之上漆黑,这竟像极了,人走在路灯下的样子:身前被照得很明亮,身后却拉出长长的暗影。
  看到路灯的人影,一步步的前进,却浑然不知身后的黑暗已越来越长,恍然间,觉得那背影竟是如此的熟悉!抬起左手,竟撒下一片黑暗,那路上的背影,灯下的身影竟是自己!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不免五味陈杂,自己一个人为了生活开始前进,为了理想继续前进,为了事业坚持前进,为了人生必须前进,竟未能回首一望身后的路,孤单竟成了唯一的知己!
  人生也许只是路过几朵花时,所残留的余香,偶然的蓦然回首留下无限的怀恋,给故人故乡留下忽明忽暗的背影!此时却真真切切的体会了其中的滋味。希望现在的亡羊补牢,还能寻回曾今的记忆,从此不在孤单!
  
  篇二:谁的影子

  那时候,喜欢在秋天的下午捉蜻蜓,蜻蜓一动不动爬在向西的土墙上,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蜻蜓,一个夏天似乎只见过有数的几只,单单地,在草丛或庄稼地里飞,一转眼便飞得不见。或许秋天人们将田野里的庄稼收完草割光,蜻蜓没地方落了,都落到村子里。一到下午几乎家家户户每一堵朝西的墙壁上都爬满了蜻蜓,夕陽照着它们透明的薄翼和花丝各异的细长尾巴。顺着墙根悄悄溜过去,用手一按,就捉住一只。捉住了也不怎么挣扎,一只捉走了,其他的照旧静静爬着。如果够得着,搭个梯子,把一墙的蜻蜓捉光,也没一只飞走的。好像蜻蜓对此时此刻的陽光迷恋之极,生怕一拍翅,那点暖暖的光阴就会飞逝。蜻蜓飞来飞去最终飞到夕陽里的一堵土墙上。人东奔西波最后也奔波到暮年黄昏的一截残墙根。(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捉蜻蜓只是孩子们的游戏,长大长老的那些人,坐在墙根聊天或打盹,蜻蜓爬满头顶的墙壁,爬在黄旧的帽沿上,像一件精心的刺绣。人偶尔抬头看几眼,接着打盹或聊天,连落在鼻尖上的蚊子,也懒得拍赶。仿佛夕陽已短暂到无法将一个动作做完,一口气吸完。人、蜻蜓和蚊虫,在即将消失的同一缕残陽里,已无从顾及。
  也是一样的黄昏,从西边田野上走来一个人,个子高高的,扛着锨,走路一摇一晃。他的脊背爬满晒太陽的蜻蜓,他不知觉。他的衣裳和帽子,都被太陽晒黄。他的后脑勺晒得有些发烫。他正从西边一个大斜坡上下来,影子在他前面,长长的,已经伸进家。他的妻子在院子里,做好了饭,看见丈夫的影子从敞开的大门伸进来,先是一个头——戴帽子的头。接着是脖子,弯起的一只胳膊和横在肩上的一把锨。她喊孩子打洗脸水:“你爸的影子已经进屋了。快准备吃饭了。”
  孩子打好水,脸盆放在地上,跑到院门口,看见父亲还在远处的田野里走着,独独的一个人,一摇一晃的。他的影子像一渠水,悠长地朝家里流淌着。
  那是谁的父亲。
  谁的母亲在那个门朝西开的院子里,做好了饭。谁站在门口朝外看。谁看见了他们……他停住,像风中的一片叶子停住、尘埃中的一粒土停住,茫然地停住——他认出那个院子了,认出那条影子尽头扛锨归来的人,认出挨个摆在锅台上的八只空碗,碗沿的豁口和细纹,认出铁锅里已经煮熟冒出香味的晚饭,认出靠墙坐着一抽一烟的大哥,往墙边抬一根木头的三弟、四弟,把木桌擦净一双一双总共摆上八双筷子的大妹梅子,一只手拉着母亲后襟嚷着吃饭的小妹燕子……
  他感激地停留住。
  
  篇三:谁是谁的影子

  我靠在城市一偶刚开的酒吧台桌上,看台上轻婉而莺的徽蕾,灯光忽明忽暗,一会儿打在她脸上的灯光不一会便又扫到我这儿来,偶尔的我能看到她肩颊的一颗红痣,在一束白色的光芒过后,我还能怎到她一脸泛白而毫无润色,如一只魅惑的妖,只待千年成仙。
  我指间的烟一点点一点点燃尽,犹似人的残喘在我的手掌心慢慢而失去生命。
  我吐出一支又一支的烟圈,透过中心的轮廓,我还是眯眼看到她在台上继续为狐。
  那个时候她在唱王菲的《愿》,一遍又一遍,声音空灵,仿佛我置身于毫无边际的宇宙,一边是飘缈一边是虑无,而她的声音却一直环绕着我,像那些片片白云,裹我于其中,而不失柔情。
  我想我还能再喝几杯烈性的伏特加,然后在里面放上冷的至心的冰块,在燃烧的体内还没生出火苗之前,一下子浇灌而下,该是多么惬意的事。
  可是我没有那样做,我径直走上舞台,在我还算清醒的时候,拉着徽蕾的手,直奔宾馆。
  洗澡的时候,徽蕾问我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我笑的有点苍桑,我说只是因为你的歌唱的好听。
  当时,徽蕾正从浴室的内走出来,湿漉漉的身上沾满了无数个跃跃欲试的水珠,一路走过时,它们便快活地从上至下地流淌着,披发散在后腰处,或前胸,遮着白晰的半壁江河。
  我伸出手去拥着那一滩潮湿,不想放手,我说再唱一遍《愿》给我听,然后徽蕾便轻吟起来:在聚散之间,有一劫宿缘,是无常善变……
  我痴痴的听,像春日河水轻轻淌过我干涸的世界,闭着眼睛,我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徽蕾用唇封住我的嘴,烈焰开始了,我想推开她,却怎样都无法将那个影子推离,她带有水润的身子正是调情的音符,我用中指及食指轻轻地弹奏,从上到下,慢慢的,轻轻的,在心里奏出我与那个影子的共鸣。
  外面在下着雨,雨点在模糊的窗户外不停地向里张望着。
  微蕾问我为什么带她来这样的地方,可是她是不知道的,我只是喜欢她唱的那首歌以及曾经唱此歌的人。
  那个人已经离开若干年了,当我已经像忘记我的过去而忘记她时,却让这首歌生生地拽到了从前,我们轻轻共合,在那棵粗大的梧桐树下,当我轻轻地将她拥入怀时,月亮爬上来,树叶晃动破碎的影子在我们的世界斑斓。
  她叫什么?徽蕾问。
  我却皱着眉不言语,要说铭记于心,却为何忘记了姓名。
  我将谁遗落于风尘,又会将谁深深根埋于心,我不知道。
  徽蕾停下亲吻,对着依然闭目的我说:你爱我吗?
  轻柔的若这个季节开在尘埃中的花朵,我听见雨中依然还夹带着风声,正一点一点地将冬的气息推进我的世界里。
  我随手便熄灭了台灯,氲氤的房间即刻便陷于一片黑暗中,我终于无需闭着眼了,我惶惶地看着漆黑的房间,落地窗帘紧紧地遮住了外来的夜灯,我一边听着风声,雨声,就像它们在歌唱一样,温柔而动听。
  我还听的见从前那个影子的呻吟声,就像如此的徽蕾,一边张狂,一边哀伤。
  大多人说我失去了记忆,于是我就问徽蕾那个影子是你吗?
  我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刺手的花蕾,我说,我梦到从前那个为我哭泣的女孩子,站在月亮下的梧桐树里,我甚至能诱到她唇边吻的味道,在月色的浸泡下,在我青春里泛滥成爱情的颜色。
  我问是你吗?
  此时,雨停了,阳光也出来了,我一边抚弄着她的头发,那上面刚刚被一朵花瓣染上微微的沁心之香,一边将左手放在她的右手上,我能感知那条爱情线在她的掌心处细细地阵动。
  没有等她的回答,或许我也不想她的回答,我悠悠地翻转她的手掌,才发觉那条纹理是如此的短暂,我静静地沉默不语,就如一个忧郁的孩子,可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而母亲也无奈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而无能为力。
  我说你不是我的谁,徽蕾,你只是一个舞者,一个站在我世界边缘跳舞的女子,我还是要听《愿》,聚散之间,有一劫宿缘……
  而我失去的,是她的名字,但我会记得那个影子,以及带有月亮味道的吻痕,轻轻的,静静的,纯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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