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屋的散文
2019-04-28 09:42 来源:散文网
篇一:老屋
三月底又要搬家了,一时间,竟有些舍不得这个老屋,老屋一共六层,我们住一楼,老屋不大的格子窗户,每天阳光撒进来告诉我日出日落。老屋门前是几棵老树,老树没有“枯藤老树昏鸦”之感,在冬日的暖阳下,它们尽情的展着腰身。
想起夏天那会,闲暇时,老公会在树底下的俩端拴上大吊床,我则躺在吊床里,拿着本书惬意的摇来摇去。
老屋里居住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一张张和蔼可亲的面孔,犹如那些老树一样布满了岁月的年轮却依然步伐稳健。
笑声如潮中是刚刚放学的孩童。
朗朗读书声是待要考试的学子。
老屋门前五百米就是一个小学校,每天听着小同学升国旗、做课间操的广播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
朋友们说我是太念旧的人,也记得谁曾经说过,念旧就等于老了,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有些时候竟然开始枕着回忆入眠。
我们在老屋住了快八个月,在这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如果不是为了宝宝,或许我们早就搬离了老屋。
老屋虽老,但却自然环保。老屋虽老,人情味却很浓。屋后的那个大的晾衣架曾经晾晒了多少次宝宝的尿布、衣服和被子,每天,邻居们都把自己的衣物晾晒到别处,为的就是把那个最向阳的大晾衣架留给我和宝宝用。
就那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被太阳亲吻着的整整一架子的衣物,是任何室内的阳台都无法比拟的,
那天晚上,卧室一角通上面的暖气管竟然漏下水来,我还不以为然,老公却着急了,说楼上肯定是暖气管坏了,得赶紧上去看看,别是家里没人。老公去了楼上却迟迟未归,原来是留在那里帮大妈扫水拖地呢。第二天,大爷还专门来家里看望宝宝,说是怕那晚的暖气漏水而影响了宝宝的休息,又夸老公是多么的乐于助人等等。我忽然觉得,在这个楼里找见了老邻旧居的那种和谐的美,心情也顿时暖暖滴。
想起水木年华的那首老歌《亲爱的老屋》,只是不同的是:“爱”不是我们唯一的“财富”,而是我们财富的一部分。
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老屋,给了我快乐生活的礼物!
篇二:老屋
冷冷的雨敲打着我的心扉,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听雨了,许多人总是讨厌雨,因为雨让人做不了事情。我却认为雨算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让我们可以暂时的停下来,思考一下我们做过的事情,考虑一下我们做了那些还不是很成熟的事情。
静听细雨敲窗,雨的声音,不是我们听出来的,你必须用心去感受,才可以听到雨的心声,听雨能让我的心宁静下来。
我很喜欢雨,最喜欢的还要算是故楼的雨了,静静的立在老屋的屋檐下,听着雨声音慢慢的落下,屋的不远去,一张张大大的芭蕉叶,雨落下去,又慢慢的跳起来,轻脆的声音似天地间都静了起来。天地间就似只剩下我和雨,我与雨点慢慢的交谈着,他就如老屋在风中述说着他的历史般。我可以看到雨点他们的愿望。雨点落在老屋的瓦片上,小雨如风般轻,大雨如落雨般响声彼此起伏,而又不杂乱无章。
我在每个雨夜就躺在老屋的木板床上,听着雨声入睡。然后在奶奶的叫喊中,依依不舍的爬起来,奶奶总是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唠叨,“早上应该早起,不该睡懒觉”,起床后要记得叠被子,“不要躺在床上看书。不要浪费东西”。奶奶嘴上总是书个不停,那时我就觉得她很罗嗦;奶奶并不识字,可是她说过的每件事情,现在想来都觉得很对。比如奶奶常说,“走路累了,不要马上坐下,先要站着休息一下,等气顺了过来,才可以坐下”。她并不知道什么理论,但是她说的的确不错,这些都是经过了她多年的生活总结出来的经验。这就是我的奶奶。从小照顾我长大的祖母。
老屋还在风中摇曳着,等候着它最后的批判。可是老屋里那叨唠的老主人已经不在了,每当我伫立于屋下听雨就会想到老屋,也就会想到老屋的主人,每当我躺在床上看书,也会想到祖母,走路走得累了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她。
奶奶走的很突然,也很安静,她走的时候,我正在求学,父母怕耽搁我的学业,不想告诉我,我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去,还是来不及见她的最后一面。我知道父母的苦心,可是我如果真的没有去,我的人生中将会是一道永远的痛。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心很痛,可是当我到了家后,亲朋好友都过来了,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一直一来我都在问自己,难道我一点都不伤心,难到我认为这样是对的,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这件事情一直苦恼着我,难道我心中一点都没有对奶奶的爱。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没有流泪,难到说我还未到伤心处,我每每想到这些我心中难免责怪自己。一点都不伤心吗?我心很痛,这是我那时心中的感觉,从那以后我很怕再去老屋,我也怕听雨了,不再喜欢雨了。
老屋还在,每年我都会回去看她一次,轻轻的扶过老屋的门板,我似听到了她的述说。那些生活的片段又回来了,那里有着他们对我的爱,也又我对他们的爱,那是我永远的回忆,就算那天它真的消失在风中,它也会永远在我的心里,永远成为我的记忆,因为那里有我的爱在那里。
篇三:老屋
时间的钟表是一台机器,重塑人的梦想,也碾碎着一些美好的记忆,时光的碎影把人生和梦想分割成不同的碎块。十年的时光,匆匆之间白驹过隙般飞快的流逝着,苍老了的容颜,成长了的记忆,一切都还是那样鲜活,只是所有的岁月的痕迹在那些不变得事物上刻下了深深地痕迹,每次梦回都是揪心的疼和无法从梦里解脱的依恋。
如果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寻觅的过程,那么这些兜兜转转的日子都是在寻找那些曾经拥有只是已经远离的东西。
夕阳一点点的偏西啦,夕阳的影子带着厚重的光把整个村子包裹在了其中,出门的老牛也带着饱得滚圆的肚子晃晃悠悠的踱回了家,我习惯了带着这样的夕阳和老牛离开喧闹了一天的家,站在青青的田埂上看着周围忽聚忽散得云,或者站在凸起的高山上俯视这那些不同颜色的地理长出的黄黄绿绿的东西和那些忙碌了一天的叔叔伯伯们在树下泡一大壶茶闲聊纳凉此刻,在霞光的笼罩下,村庄宁静得像一个娇羞的少女。(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心的牵挂,兜兜转转半天还是不自觉的把脚移到了这里。
残破的屋檐,熟悉的大门,脱落了漆,像极了一个饱经风霜的妇人,依旧不变的青砖土墙,只是换了姓的灯笼高高的悬挂在那节粗细不均的木杆上。
想想都十年啦!十年前离开这栋屋子的时候,我还是那个依恋着妈妈,不谙世事的孩子,如今都已经长过了门稍,在外面读书两载的大人啦!站在门口不愿离去,真的好想敲开门走进去,走进去看看当年妈妈带着我和姐姐一起吃饭时放桌子的地方,童年和小朋友一起玩耍的草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烤洋芋的厨房,还有爷爷摆放花架的花房是不是还在,还有那一株种植了几十年的素馨花和玫瑰……突然站在这里,脑子了出现了很多老屋里在记忆中的东西,无法挪动的脚步,也无法收住的心。
毕竟这是从我出生就住在这里的房子,可以清楚的记得房子里的一砖一瓦,什么样的青苔喜欢长在哪一面墙下面,每年苹果树结多少个苹果,一切都记得那样的清楚。
如今这也只是别人的庭院,也许只是想进去看看童年的遗迹和曾经熟悉的家也成了一种幻想。
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即使爷爷还健在,只是少了当年的气度和风采,爸爸妈妈也都生活得越来越好,可是十年生活的重压,把他们从不惑之年沦落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而我和姐姐也从整体疯跑玩耍的孩子长成了世事的承担者,匆匆岁月谁更无情?一切都不过是随着时间的轨迹在过着一种叫做生活的东西罢了。
老屋,就像伫立在时间的渡口的一座丰碑,让每次走过都可以看得见曾经的痕迹。点点滴滴都是流逝的处境对着日渐惨老的人,旧物依稀可见,可是人却不同啦。那些斑驳的影子就像父母为生活所付出的努力那样,一点点的显出了憔悴。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十年的时光可以重新回到那个小院,小小的院子,青葱的树木,阵阵花香,小小的孩子,年轻的母亲……
篇四:老屋
夕阳染红了半边的天空,温暖的晚霞让整个世界忘掉了寒风的凶狠,看着红红的晚霞,朋友像是有了感慨似的说,这晚霞朵美丽,只是美好的东西从来就不可能长久。我看着他如有所思的样子,我看不出他眼睛里的一些东西,仿佛在这样的晚霞里他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画面,我想那里一定是一副美丽的画面。
回到家里,老屋还是静静的趴在那里,守候着主人的家,没有任何东西能像老屋那么忠诚,无论什么季节,无论什么天气,只要它还能站起来,它就忠诚守候在那里,随时等着你回来。当老屋年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顽皮的小孩。记忆里每天早晨阳光从东方升起,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我的脸上。闻着阳光暖暖的味道,我便起身,开始了一天的征程。
如今,我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回头看看村里不少人家都已经住上了新房子,有的都已经住上了楼房。无情的岁月的痕迹狠狠的划破了老屋的胸膛,时光匆匆流逝着,老屋已经耐不住时间的消磨,变得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还在靠顽强的毅力支撑着整个家,虽然老屋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威风,但是再我看来它依旧那么雄伟,虽然老屋在周围的楼房的包围下显不出了头角,但是在我看来它还是那么亲切,因为它曾把它最壮丽的岁月都给了我们,让我们有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
可以说,没有老屋就没有我快乐的童年记忆,没有老屋就没有一个让我们遮风避雨的地方。现在的老屋趴在宽敞的院子里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等待着训斥,在它身上我依稀看到了我童年的样子。
难道迟暮的英雄都是这样度过的吗?我不知道。人的一生之中必然有着很多可以为自己这封挡雨的地方,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以称作是家的吧!无论我们身在什么哪里,总忘不了这个地方,这间破破的老屋,总是牵挂着我们,总是在每个有月亮的晚上触到我们心灵最底层那片最柔软的痛。
老屋看起来不是那么美观,老屋看起来那么丑陋。可是老屋保护的人却是那么重要对我们来说。父母,这对给予我们生命的人,为我们像老屋付出了整个青春年华的人,我们除了感谢还能说些什么呢?
其实,老屋就是父母的另一个代名词。每次回到家,刚进家门叫声爸妈的时候,才知道父母永远是我们最想见到的那个人,而我们永远是父母们永恒的牵挂。无论你长到多大的年纪,你都必须承认,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有爸妈的生活,就像是在天堂。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有一座老屋上冒着阵阵的炊烟尽管这座老屋在周围是那么的不起眼,有两位倚在门口的老人昂首的盼望着远归的儿女或者这对老人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那这个地方一定就是家了,如果你看到了,不要羡慕回来的是多么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也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属于你的。
所以,你得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不要让他们等的太辛苦了。没有爸妈的地方对你来说很冷清,甚至冷清的不像是个家,你反过来想一下,没有你们在爸妈身旁,同样的,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那么冷清。他们都老了,更需要你们经常去看看他们的。坐在一起,坐在破旧的老屋里,能一起吃一顿饭,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珍贵。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老屋镶上一层金边,我相信,在我理想的那未来的美丽新世界里,一定还有老屋的身影,因为,老屋不仅仅是老屋,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家。
篇五:老屋
也许是渐渐衰老的心理缘故吧,离开老家很久了,不知咋地,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地涌现出许多儿时的情景,撕开我久已尘封的记忆……
现如今,蜗居在城里钢筋水泥浇筑的方盒子里,心中无数次地幻想着:在群山环绕的阳山坡坡上,箍几孔石窑洞,盖几间平板房;院子里立一盘石磨,铺一个大石床,旁边栽一棵老槐树;硷畔上种一圈枣树、桃树、杏树、梨树;硷畔下开一片菜地,一条小溪从硷畔前潺潺流过。我,穿梭在果树、菜地之间,过着一种半耕半隐的村野隐士般的田园生活,大有“归去来兮”的味道,安详恬静地度过后半生,那是何等的舒适惬意啊!为此,我常常责怪自己,后悔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为何花巨资在城里买了这个钢筋水泥的方格子,整日蜗居在里面,过着与邻居们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孤独寂寞常常伴随在身边,让人感到越来越憋屈,越来越透不过气了!
如今,望着窗外席片大的天空,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禁锢太久太久的思绪早就跳出了窗户,越过了大山,淌过了河流,飞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回到了那个曾经鸡鸣狗叫、笑声朗朗的老宅院;回到了曾经承载了几代人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给人温馨安逸的那个老屋……
我的老家,座落在黄土高原深处的一条沟壑里。沟底,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村子的中间潺潺流过,两边的高坡处散落着几十户人家,他们大都居住在依坡傍山的土窑洞里,而且大都是单门独院。
这种居住风格,据说从远古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片黄土地上,除了遍地的黄土和满沟的石头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建造房屋的材料了。于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就选择在向阳处的斜坡上,从上往下斩出一个直立的、高数丈的平面来,然后在平面上开出数个宽三四米、高三四米的拱形口子,向纵深挖进十余米。预留出一个两米宽、十来米长的一个土台子,周边砌上石板条做炕沿,铺上篾席,就算作是用来睡觉的“炕”了。窑洞挖好之后,用黄土拌麦麸和成的稀泥把整个窑洞的内壁涂抹得光滑平整洁净,这大概就是陕北俗语“稀泥抹光墙”的来历吧!粉刷完毕,然后在窑口安装上木制的门窗,就可以住人了。
陕北窑洞一般是三孔或五孔一组,都是单数。窑洞挖好后,用黄土夯垒起一圈围墙,墙内叫院子,墙外就叫硷畔了。在院子里栽上一棵老槐树,安放一盘石磨和石床,靠墙再搭建一些简易的草棚,作为杂料间和牲口圈。于是,一处典型的陕北民居就建好了。
陕北窑洞最大的特点就是冬暖夏凉:冬季里,仅凭着一天烧三顿饭的热量就足够了,不管外面如何寒冷,如何冰天动地,窑洞里总是暖意融融,温暖如春。特别是到了晚上,热腾腾的暖炕熨帖着你的脊背,不由得让你不昏昏欲睡,好梦连连;到了夏天,即使是在三伏天烈日当头、赤火炎炎的中午,在窑洞里睡觉还得盖上被子,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感冒的。陕北窑洞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空调电扇电热风之类的,本身就非常的凉爽了。
我家就是这样的一座宅院,据说还是爷爷的爷爷亲手建造的,少说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在这所宅院里,我的先人们代代生息繁衍,到了我们这一辈已经有十好几口人了。由于爷爷的殷勤持家和叔伯们的勤劳刻苦,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家中有牛有羊,有猪有鸡,还有一匹高头大马,真正的“粮食满屯、牛羊满圈”。当然,这都是合作化以前的事儿了。
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座陕北黄土地上极其普通的农家宅院里度过的,那是我一生当中最为快乐、最无拘无束的阳光日子。我和我的伙伴们整天光着屁股,疯癫在那里的山野河沟、树林草滩。上山拾柴挖药材,下河耍水捉王八;春天挖野菜摘苜蓿,夏天逮蛐蛐挖蚯蚓,冬天场院里套鸽子,秋天爬上树吃枣子;白日里满山洼疯跑,到夜晚静静地围坐在大槐树下的石床上听爷爷谝闲传说古朝,诉说往日的辛酸,畅想未来的甜蜜……那日子,虽简单平静,但,却是何等的悠然自得、温馨安逸啊!
这座老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演绎着人间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在甜蜜和温馨、艰难和哀伤中走过了一辈又一辈,一代又一代……
如今,爷爷奶奶、伯父婶婶都已相继过世了,我们这些孙子们除了出嫁的,其余的也都出门工作,在外面成家立业了,再也没有人回来居住。于是,这座曾经充满欢歌笑语、鸡鸣狗叫的老宅院就被搁置起来,变得空空荡荡,彻底荒废了。
前些年我回老家上坟祭祖,借居在村里的远亲家。
傍晚时分,我来到了自家的老宅前,寻觅儿时那些淡忘的记忆。当我来到自家的硷畔上,眼前的一切让我的心头不由得涌现出一阵淡淡的哀伤:
夕阳西下,斜照在老宅院里,一幅斑驳陆离、不堪入目的景象:老宅的围墙倒了几处豁口,两孔边窑也坍塌了半边口子,门窗早已腐朽破烂;院子里的牲口棚没有了,石磨石床没有了,就连那棵一抱粗的老槐树也不知被谁连根刨去了,不见了踪影,整个院子变得光秃秃、孤零零、惨凄凄的,只剩下满目的荒草和一院的凄凉!
面对眼前如此荒凉和破败的景象,老屋里那些曾经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一幕幕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爷爷奶奶、伯父婶婶以及逝去的每一位亲人的音容笑貌在我的眼前一个个浮现,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此刻,一阵酸涩和悲哀涌上我的心头,泪水随即潸然落下……
哦!老宅,我的家园,我的童年……
哦!老屋,我的欢乐,我的梦靥……
篇六:老屋
泡上一壶清茶,独自静坐。朦胧的灯光下,袅袅的水汽恰似夕阳下的炊烟,把我的思绪带至那久违的故乡,远去的记忆……
记忆中,故乡就是那排排的老屋围起来的天地,老屋都是一个样子:两角上翘的屋栋,鳞鳞的瓦面,不时有啾啾的鸟儿在上面蹦蹦跳跳,有时还会看到一丛野草探头探脑,令人不由得感叹生命之顽强!黄昏时分,残阳如血,炊烟扶摇直上,颇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意境,因为没有统一规划,老屋这里一座,那里几栋,高高低低,别有一番情趣。
春日,雨下个不停,端坐窗前,看天地间一片苍茫。雨落屋顶,腾起阵阵雨雾,水至檐边,滴滴下坠,如珠似玉,落地有声,绽开水花,水聚成溪,潺潺下流。春雨冲刷下,青色的瓦面越发纯净,庭院里花儿红艳,绿叶鲜亮,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夏夜,搬一张竹床,几把竹椅,摆放庭院,大人们手摇葵扇,谈古论今,小孩子则躺在床上,遥望湛蓝的星空,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偶尔插一句不着边际的傻话,惹来哄堂大笑。有时一颗流星划过,也会引来大惊小怪的叫声。更多的时候,孩子们会在老屋前的禾坪上追逐玩耍,欢笑声、惊叫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一只萤火虫飞过,孩子们都变成了“追星族”,用小手将萤火虫扑下,装在透气的玻璃瓶里面,煞是好看。睡觉时间到了,该回家了,来时心想着游戏,不觉得什么,回去时望着老屋间阴暗的路,黑洞洞的杂间门,月光投下的的影子越发怕人。于是,手牵着手,蒙头向前跑,不同伙的互相吓着:“鬼来了,鬼来了!”惹来阵阵尖叫,回到家中,心才安定下来,但第二天晚上照样玩着这样的游戏。
秋天的早晨,空气已经有些寒意,甘薯也挖起放了一段时间了。蒸饭时,放十几条锅里一并蒸着,阳光斜射进厨房,炉下通红的柴火,锅里蒸腾的热气,驱散了不少的寒冷。揭盖了,用筷子夹出甘薯,稍凉后拿在手中,在屋檐下或站或坐,就着秋日暖暖的阳光,吃着香甜的甘薯,是何等的惬意!
冬日,种下了萝卜、荷兰豆以后,就忙着筹备过年了,购年货,买灯笼,挑春联,扫房子……
选一根长竹竿,扎一个稻草束,插在竿头,从上至下,扫去一年的尘土,拂去满墙的蛛丝,撕掉已经褪色的春联,老屋便有些容光焕发了。待煮好浆糊,贴上新买的对联,挂上大红的灯笼,老屋更是精神百倍,饱含热情期待年的到来。
大年二十九晚上,家家燃起久置不用的大灶,炸着各种过节食品。厨房里热气腾腾,孩子们则出出入入,好奇地看看摸摸,嘴馋了,伸手拈个刚炸好的煎粄,大人们笑骂:“当心吃了说不出话来!”年三十午后,众人聚集祠堂祭祖,老屋迎来了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分。在家的闲人,远归的游子,齐集一堂,摆起祭品,燃起烛火,恭敬地上香,厅堂里烟雾袅袅,门坪上欢声笑语。要点鞭炮了,有的拆,有的竖竹竿,比一比谁的大,比一比谁的奇,“哧……”引线着了,孩子们忙捂着耳朵,“啪啪啪……”鞭炮声接连不断,浓烟滚滚而起,足足响了有半个小时吧,烟雾散尽,落红满地,孩子们忙着捡漏网的鞭炮,偷偷点着,吓人一跳。入夜,到处是灯光,到处是欢笑,到处是喜气,走在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觉得怕了。孩子们或是聚成一堆打扑克,或是唱着歌谣,提着自制的灯笼游行,或是玩烟花、炮竹,非要闹个通宵不可,直到眼皮撑不住了才回家睡觉。
许久许久,飘远的思绪才回转过来。我想,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老屋终将会拆去,但它留下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有时它会钻进我们的梦里,有时它会挂在我们的嘴里,而在下一代孩子的心中,老屋也许是一个传说,久远而沧桑……
篇七:老屋
老屋,一个简单而复杂的名字。
大人物成名之处叫旧居,过世之后叫故居;平民的房子只能叫老屋;不管叫什么,都是温馨,一生魂牵梦萦的挂念。
我常常从梦中醒来,用手和心去抚摩那年代久远的木头柱子和板壁,在对话中它喃喃而语,不停的向我诉说那熟悉而陌生的故事。
在海拔600米的一个小湾里,散落着二十多户人家,一条小溪从湾湾里流过,把这些人家一分为二,湾里有一座上型的小二型水库碧波荡漾,两边的山坡郁郁葱葱,也算是山青水秀;我的老屋就在这水库边上,那是较大的两栋木房子,粗大的柱子和木板壁都已经很黑了,那是多年用桐油涂黑的,泛着光亮,也许是屋子大的原因,家里人少管不过来,有些角落还长了青苔。
老屋周围绿树成荫,大部分都是果树,桃树和梨树见多,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到了春天开起花来,白的,粉红的一簇簇非常养眼,在春阳里端把摇椅坐在院子中,倒上一杯铁观音茶,点上一棵烟,拿上一本书,最好是唐诗宋词,慢慢去品那描写桃花梨花的佳句,走进诗里词里,你会有些许遗憾,古人的浪漫带你在花中行走,但很少有人带你去和它们对话,很多人体会的是养眼和裹腹,看重的是妖艳和丰收,没有人去想过它们的风雨成长飘摇艰难;大门外的那片竹林给这小屋带来了与众不同的性格,我很喜欢竹子,喜欢它的那种韧劲和对生命的坚强。
走进老屋,我想起了父亲和母亲,在这里他们用粗糙的手和宽容的心在炎炎烈日和星高月夜里把我们培养成人,空寂的屋子显的有点冷清,虽然有老弟媳妇的打扫整理,但屋里还是缺了点什么,那是因为母亲已经在三年前永远离我们而去。母亲走的时候还很年轻,60多岁的人正是享清福的日子,因为我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再也不需要他们为我们操心,是我们尽孝的时候,然而老天不开眼,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在最后时刻为了不给我和弟弟添麻烦竟然不同意去医院治疗,而在家里疼痛难忍的差不多捱了一年,一年啊360天,在最后的半年里是吃了吐吐了吃,我知道她热爱自己,热爱生命,也热爱这个世界,可不公平恰恰就给了我的母亲,最后吃不下东西而痛苦离去;她那坚强、痛苦和留念之情形已经深深扎在我们的脑海挥之不去,留下了遗憾的永久怀念;现在家里只剩下父亲了,父亲已是70来岁的人,可每天还要上山割草砍柴,种地打谷,家里条件很不错,弟弟也能够赚钱养家,算是小康之家,我每次回去都告诉父亲多休息休息,可他就是闲不下来,我也多次想要他出来和我们一起住,但他不肯,他说不适应城里的生活,坐久了不做事情就会脚手发肿,做些事情对身体还有好处,舍不得离开那生养他的地方,我知道他是喜欢那里的山那里的水和那里的人,已经融入了那里的一切。看他身体还比较硬朗我们也就高兴。只要他身心愉快我们也就放心和满足了。
童年和少年都是在这木屋里度过。我喜欢夏天和秋天,白天我就喜欢和那时生产队的保管员混,帮他看谷子,大家打来的谷子都由生产队统一保管,满地的晒席,一种用竹蔑编成的很大的专门用来晒谷子的工具,一个晒场里放着几十床,我就喜欢和他们坐在那里看着金黄的谷子,听他们说些我不很懂笑话,有时他们还给我来上一支烟,那时还小,也不知道好坏,记得一次我抽了一袋最好的旱烟害我醉了一天一夜。
晚上吃完饭后我就喜欢和爷爷呆在一起,坐在他的身边,看天上的星星和满院飘飞的萤火虫,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看爷爷用火镰取火点烟的亮光和母亲屋里屋外忙碌的身影,听母亲翻动白天捡来的药材和茶叶的声音,因为那是我们一家生活的主要来源,趴在爷爷的腿上看流星向远方坠落,在美好的夜晚就这么坐着,无声而温馨。
不管是童年还是少年,夏天是我们的天下。整个夏天和秋天的中午都是在门前的水库里度过,想想那时也还是幸福,读书时假期作业很少,早晨起来上山去割担草或者砍担柴,吃了早饭什么也不干了邀上几个同伴就在水库里泡着,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在水里游着,翻天的,趴着的反正什么舒服就用什么方法,也谈不上什么姿势,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在农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野性很强,有时看到一个过路的姑娘还大声呼叫,那个兴奋啊,姑娘们也只是笑笑,胆大的还偷偷的瞄上几眼,耳热心跳是难免的,但都是青春的懵懵懂懂,好奇而纯真,一天来回的游上几个来回,算起来应该也有五六公里的路程,玩累了就在旁边的大石板上躺着,看着蓝天晒着太阳;长大后我再也没有赤身裸体的在阳光下晒过太阳了,不知道是我们的社会不允许还是自己没有胆量,总之,我想世上最美好的也是最坦荡无邪的就是脱光衣服没有任何遮裹把自己放在阳光下尽情的享受自然、享受阳光。
时光如梭,几十年风风雨雨就这么过去,离儿时越来越远,离老屋也越来越远,看它的模样也许越来越少,可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却越来越清晰,虽然有些人或者事离我们远去,但却在心里越来越浓,依依难舍,老屋,我心中那座老屋永远不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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