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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雁

2019-04-28 09:42 来源:散文网


  篇一:南飞雁
  上一次见到大雁,已不知是何时何地,只大约记得它们好像成群结队地飞过,排着人字,那么飘逸的,就这样在记忆中了。我曾以为那是今年见到的最后的大雁了,因为大部分早已飞往南方过冬去了,他们还未到冬天就已陆陆续续的开始迁徙,好像在预示着今年的冬天会来得很早。
  然而,就是这样不期然地,在此刻,在不经意的抬头间,我竟又见到了它们!一共三只,并没有排队,而是一只在前,两只在后,倒像是一个三角形。它们不时的鸣叫着,那声音是在先前的日子里经常能听到的,因而即使过了这么久现在听起来也还是让人感到格外的熟悉。
  它们的确是在往南飞,它们还要回到南方去,尽管现在已是深秋时节。
  向来如此,我想,大概每当北方人因不舍大雁的离去而生发无限感慨的时候,也正是南方人欣喜的迎接大雁回归的时刻吧。
  虽然对大雁来说,南方北方都是它们的家,但我却一直以为雁儿还是比较有北方情结的。它们来北方并不是出于强迫,而是完全出于自愿。它们千里迢迢地来北方就知道北方的肃杀到来之前它们还要在折回南方的,然而这丝毫不会动摇它们来北方的决心。这似乎就冥冥之中在言说着它们对北方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恋结。
  三只雁儿飞走了,在深秋里,向着南方奋力的飞去。
  这一刻,我没有要让它们替我寄托情思到南方去的想法。如同说起北方的肃杀总会让一些南方人感到不寒而栗一样,不少南下的人似乎在享受了南方的温暖宜人之后便也不再想要回来了。就因此少了音讯。忘记了北方曾是他们真正的家。
  如此,我还有什么必要让雁儿背负这样沉重的使命来唤取异乡人的思归情结呢?倘若他们还有对故乡的一丝眷恋,倘若他们对故乡的人还不曾忘却,就不该这样决然的离家南下而又长久的杳无音信了吧?
  这三只雁儿,我相信它们是三口之家,也许因为它们孩子的缘故而延误了南归的日期。在深秋的时节里,在明朗的天空中,它们会向着一个确定的方向飞去————尽管背后是凛冽的寒风,但前方却是春暖花开的艳阳天!
  
  篇二:南飞雁
  许是南方那一帘朦胧烟雨的余韵透过秦岭淮河圈点住了我充满向往的心,许是南方那一方精致山水的浅吟穿过唐诗宋曲牵引住了我梦回南朝的情。我站在粗犷遒劲的内蒙古高原上振翅高翔,呼啸沧桑,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似曾相识的地方。还未来得及抖落一身风尘,就发现自己真的太过天真。曾经的小桥流水,翠阁别苑;曾经的西子湖畔,秦淮灯影……都成了点点滴滴,浸在纵横穿梭的高铁立交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我站在喧嚣中,茫然无措,初涉他乡,又怎能轻易寻得见。
  南方的繁华折射出现代化眩目的光环。
  江南的女孩依旧纤丽娇柔,只不过少了那位撑着油纸伞,踏着青石板,在雨巷中羞涩回眸的丁香姑娘;江南的烟雨依旧朦胧,只不过再不是打在李煜的雕栏,温庭筠的青衫,苏小小的画船……若隐若现中见到的却是都市化的蓝板,悠悠回荡在曲子已不再是清甜婉转的《女驸马》,缠绵悱恻的《黛玉葬花》……
  南方依然多雨,雨下得依然那般轻轻浅浅。我却在这漫无目的的雨中回忆着家乡的雪,雄赳赳的叫嚣着,狂舞着,势必要掩埋那座海拔1500米的高原,而那座性情豪爽的高原则来者不拒,一如慷慨的容纳百年前金戈铁马的征战。于是,连绵起伏的苍茫便掩映在漫天的白雪中。高原凹处,那一个个零星的小村子里,只有几户人家。低矮的房檐、厚实的墙壁阻隔着内外温差,暖烘烘的火炉滚烫的炕,烤熟的山药蛋外焦里嫩正当口,炖熟的牛羊肉放纵着香气,火红的窗花在玻璃上染出红晕,像冬日那遥远的阳……
  遥远的阳,遥远的我。(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我是一只南飞的雁,在南方眺望着远处,那帘烟雨中有个寻觅的影,有种寻梦的情,有颗寻家的心……但我毕竟是雁,北方的雁,北方高原的雁,在空旷的草原上直冲云霄过,在湛蓝的天空中展翅翱翔过,与西伯利亚的寒流正面冲撞过,无畏无惧,不退不缩,就算这里变了模样,我也会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篇三:南飞雁
  累了,真的累了,听听歌吧,或许歌声会把我带到另一个世界。
  自从有了歌,歌象诗人,走进听歌人的心里;自从有了歌,歌象画家,画着听歌人眼前的风景。是的,歌早以在人们的心中撘起了,一座座桥台楼榭,早以在人们的心里,如一条伴着音乐流淌的小溪。
  听听“南飞雁”吧!这歌声凄婉得如孤飞的雁鸣。是雁鸣吗?窗外的风似恶魔般,吹着尖厉的口哨,回荡在幽深的巷口中。窗内的光,象打碎的玻璃,零乱的散落。那一叶枫林,在光的残片里似划伤的雁,徐徐的飘坠。
  是南飞的雁吗?我的视线在迷离茫然的光雾中,追寻着那一片似雁的枫林。
  一首这样的歌,就能动容山河,就能摇憾人心。是什么样力量?我不知道。我只能承认,我的心与音乐的节律,一齐跳动,我的眼前,有一只受伤的雁,在怅寂的天幕中孤鸣。风的撕裂,雨的狰狞,南飞的雁啊!你还能飞多久?飞多远?你是一只冻僵的雁,如飘坠的枫叶。
  淋雨的歌湿了,淋雨的歌重了,淋雨的歌,象断线的泪珠,在空中散落。有写歌人的泪,有唱歌人的泪、有听歌人的泪。
  死去的不是一只雁,是一生的爱;冻僵的不是一首歌,是一世的缘。鸿雁传书,是爱的希望?还是爱的绝望?东墙西院,南楼北阁,不知多有少人在昂首望雁?望穿秋水,是茫然的一池风水。揉断肝肠,是一块无字天书。借你一程,传送锦书;望你一生,却音信全无。
  南飞的雁啊,南飞的雁,你被爱高高的托起。南飞的雁啊,南飞的雁,你又被爱字如山沉重的压着。你穿越时光,你飞翔岁月,无力的背影,孤独的长鸣,换得是人间愁肠百转,换得红尘滚滚怨冲天。
  
  篇四:南飞雁
  还在宜春时,南飞雁就短信频繁地邀请我返回深圳先去他家做客,由于急着赶回深圳处理一些事情,车过东莞我未能赴邀。前两天,南飞雁又将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去他家做客的邀请信,就像当初发布网络通辑令一样公布在论坛散文版。面对南飞雁的热情,没理由找理由不去,于是答应按时前往。
  昨天早晨我起了个大早,原因是,头天半夜动笔写的都市猎人行走宜春之五,写到两点才写一半。起早就是想完成它,在去南飞雁家之前放进我的博客。完成写作放进博客后,原本还能按照事先约定的时间,上午十点之前赶到东莞石龙南飞雁家。但是,越想快,越出乱。很早就答应送给南飞雁的四张欢乐谷门票,昨天还特意放在一处走时好拿的地方,然而却在我临出门时怎么也找不到了。时间分分秒秒地走得很快,我那个着急呀,挠挠后恼勺翻箱倒柜地找。奇了怪,哪都见不着其踪影,再挠后脑勺,再挠,后来直至将房间捣腾得像一九四九年国民党兵败如山倒,败退台湾时指挥室的那种凄惶,那种盆倒纸飞的狼藉,才如获至宝似的将门票找到。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下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乘出租车前往火车站。可是,再快也不可能按约定时间抵达南家了,这是个双休日的首日,从罗湖口岸涌出的香港人如同春运才有的人潮一样全聚集在火车站。买到手的票无座,十点半开,当南飞雁短信询问车次时,侯车室播音员用粤语已替我读到,T982次。不喜欢听粤语,粤语说T982次,与踢狗巴尾次谐音。嗯,幸好不是T928次,否则我费尽千辛万苦买来捏在手上的车票就成了踢狗巴次。想到这,便想到论坛邀请帖的跟帖,易家祠。易家祠不是祠,是看守所,这是后来不思量悄悄告诉我的。嗯,不吉利,难怪早晨找不到欢乐谷门票,难怪仅差前后调整一字,我此刻已贴心放在衣兜里的火车票便成了踢狗尾巴N次。
  十点半,火车徐徐地驶出了深圳站,我运气好,无座票居然在火车启动一瞬间,拣了个临窗的空位坐。那空位其实早已在我视线严密掌控之下,起初不冒然去坐是怕持座票之人来坐。我等,等火车一动就动身入座,于是顺理成章,火车刚一走动,我便坐在了那个临窗的坐位。我喜欢临窗的坐位,不单单是因为窗外风景,而是因为看着窗外不时变换的景物时利于我思考点什么,畅想点什么,或者想想某件事和某个人。
  想着,渐渐很响,是身旁一个香港人咀嚼着口香糖,叭叽叭叽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响很响,响得令我啥也不能想。忍着,再忍,忍无可忍,我终于扭头对他说,拜托,你的声音小点可以么?香港人显然听不懂普通话,他一脸茫然,嘴里叭叽叭叽仍继续。天哪,都回归多少年了,这个可怜的香港人八成还只是只能听懂踢狗尾巴N次。
  半个小时左右,东莞石龙站到了。石龙很熟,过去在公司干时,我在石龙住过半年。听南飞燕说,我在石龙小住时他早比我先很多来到石龙工作,可惜的是,那时我们彼此不认识。说笑了,其实即便此刻,在我走出石龙火车站之前,我与南飞雁也仅是熟悉于网络而陌生于现实的朋友。
  在出口处,隔老远我就看见了南飞雁,我以为他会戏剧性地模仿淡淡的云、映山红她们那样举着欢迎猎人的接站告示牌,但没有,我冲他挥手他也没看见。后来,彼此相见,笑容自然,握手自然,就像曾经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在南飞雁家进门所接受的第一待遇,却使我对他满脸微笑显得格外热情好客的妻子,产生了不满。南飞雁的妻子,是个活泼开朗的女人,我伫立南家门前等待笑声不断的女主人为我张罗着寻找拖鞋时,女主人找来找去始终没找着合适的,便笑着拎出一双拖鞋说,这双鞋小点,凑合着穿吧。我说不,我不,我一来你家你就给我小鞋穿,我不。说着,我笑了,南飞雁笑了,南飞雁的妻子也笑了。友好的气氛,在说笑中开始,虽说此刻在东莞,在石龙,在南家,但我们都知道,彼此结缘是在网络,在宜春,在明月。
  午饭味美,上桌我就急不可待地要拿碗吃饭,这几天因了一句空腹以待,又因了南飞雁一句可以苹果裹腹。我顿顿吃苹果,吃得现在见了苹果就想躲,吃得后来南飞雁每每QQ时问我吃饭了吗,我便说没吃,吃了苹果。吃久了苹果早惦记着饭,但好客的男女主人不许我碰饭,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夫妻俩没完没了的往我碗里送色香味美的香辣龙蟹。这可是南家的招牌菜呀,果然名不虚传,好吃,吃了还想吃,下次抽空一定还要来吃。
  吃过中饭,南飞雁的宝贝小女儿也来了,漂亮的女孩,看上去还未满十八。很清秀可人的样子,虽说踢狗尾巴N次已说得与本地人说得不分你我的顺溜,但我发现,她在与父母交谈时,丰城话也依然说得不分你我的顺溜。后来我和他们一家去洗头,之后,又在南飞雁两口子陪同下去参观石龙近几年来发生的变化。我们去的地方是金沙弯广场,这里以前我也来过,但此次来,几年前的痕迹一点儿也找寻不到。非常现代的建筑和花园,经典得令人瞠目,漂亮得让人回望。
  晚上的婚宴我是以女方的亲戚身份出席的,因为南家是女方的亲戚,所以所受招待非常周到。席间,我与南飞雁以及他一家人又多了另一种层面的熟悉和了解,整个喜宴过程,我们的交谈,与其说像朋友,还不如说像亲戚。由于昨夜写作至深夜,由于今天一天的游玩,又由于不停的交谈,以至于当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南飞雁一家连夜乘火车回深圳时,坐在火车上的我,很快就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那人,是一个令我非常想念,至今未曾见面的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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