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馈赠的文章
2019-04-09 22:05 来源:散文网
篇一:爱的馈赠
年关降至,新年的氛围越来越浓烈,而深藏于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之弦和着浓浓的节日祝福,越千里传万里,转轴拨弦情无限。
每当这时,人们在慨叹岁月流失,青春不再的同时,更多的是对新年的丝丝期盼和祝福。贴一幅对联,“总把新桃换旧符”;打一个电话,将珍藏在心的思量挂满年的枝头;寄一张贺卡,让亲情、友情和爱情年年岁岁常相守。
元月十五日,我收到了在四川地震后结识的远在四川绵竹九龙镇白玉村的小朋友漆琪寄来的一张新年贺卡。看邮戳,贺卡是元旦那天寄出的,兴许是乡村的偏远,这张贺卡在路上整整辗转了15天。送到我手里的时候贺卡正面漆琪用钢笔墨水书写的字在无数次的传递中字迹已有些模糊,但漆琪“祝沈阿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天天开心”的祝愿让我在这个岁末的冬日感到格外的温暖和贴心。贺卡左下角漆琪用钢笔画的“心”形笑脸虽已被抹上了些手印,但在我心里,漆琪如花般的笑脸像一盏灯火在穿越了黑色*的灾难后依然绽放,并将温暖与希望点燃每个人的心田。
在贺卡的背面“绵竹市九龙学校”的新校园全景图着实让我的眼睛为之一亮。图片上新落成的一幢幢黛色*房顶、灰白墙体与褐色*线条勾勒的三层教学错落有致,主楼前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主楼正中央墙上“勤奋文明、感恩自信”八个红色*大字格外醒目。画面的正中央绿色*草坪与殷红塑胶跑道铺就的宽阔的操场上穿着明黄|色*统一校服的孩子们正围成一个个圈,有序地在操场上运动、嬉戏,虽然图片是全景,但我却看到了红领巾背后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漆琪曾在信中对我说:“是扬州的好心人为我们建设了新的校园,扬州人给与我们的援助我们会永远记住的”。震后一年多过去了,在不到五百天的时间里,灾区的孩子们在爱的陽光下已经勇敢地走出了那个凄凉的五月。
有人说:这个世界是孩子赐予的。我相信,我为灾区的孩子感到骄傲。凝视着那一张张可爱的笑脸和他们雀跃奔跳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一遍遍地致谢漆琪和灾区的小朋友所给与我的这份爱的馈赠。
篇二:生命的馈赠
人,总是要在真切地感受到身体发出警报时,才会真正思考生命的意义。一场猝然而至的病痛,午夜难眠时分,我回想起许多过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记得头一次引发对生命的思索,还是在八岁那年,正是懵懂记事的年纪。由于遗传父亲的基因较多,自小我就时常听到别人形容我的相貌和性格就是父亲的模子,是父亲的翻版,是第二个***(父亲的名字)。一开始我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一直到了适学年龄,父亲常常用他的经历言传身教要我们珍惜时光、好好学习之时,我的无忧童年就此过早地划上了句号。原来,父亲家境贫寒,姊妹较多,上首除了一个姐姐,父亲就是家中长子,自幼跟随奶奶起早贪黑从邻县永新挑盐、辣椒步行几十公里到县城贩卖以赚取家用。父亲十二岁那年,奶奶因患伤寒无钱医治而丧生,爷爷续弦后不久就将原配的子女都赶出了家门,父亲带着年仅七岁的叔叔自谋生路,常常是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后来遇上了好心的外公,将父亲收作学徒,这才有了稳定的生计,十八岁那年父亲穿上人生第一双解放鞋,并在外公的推荐和供养下读了列宁学校和共大。后来外公将家中唯一的女儿嫁给了父亲,父母二人支撑起一个小家,还要供养叔叔学习瓦工,直至其自立门户后,日子这才一点点好起来。那时候,年幼的我并不懂得别人话语中的意味,只是当得知了父亲小时候的经历后,我极为反感和担忧做他的翻版——着实因为害怕自己的生命历程也如他一般坎坷多舛。我没有《冰是睡着的水》当中八岁的王斌那般英雄气概,对于我来说,最恐怖的事莫过于像父亲那样幼年丧母,沦为流浪儿。当时读二年级的我年仅八岁,心思已很重,却不敢告诉别人心里的担忧,只是一个人暗暗地较劲,努力珍惜与母亲相处的时光,好好学习,勤做家务,每天在睡觉前都要躲在被子里虔诚地祈求上天保佑母亲健康长寿。就这样,在惴惴不安中苦熬了四年,以全县第二的成绩升到初中,自小成绩斐然的我一直都是母亲的骄傲。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虽不再那么迷信自己的历程会与父亲一模一样,但自幼种下的忧虑仍让自己心有余悸。十二岁那年,母亲仍然健在,外公却离我们而去。那是人生第一次与死亡近距离接触,我眼见着母亲强忍着悲痛的泪水,肃穆地为外公擦洗。因为有信佛的老人说,不能让泪水滴到将走的人身上,否则他的灵魂会因不舍亲人的牵绊而不能转入轮回。对于外公的遗体,我没有一丝害怕,倒是屋里屋外熙熙攘攘扎堆的人让我有了恐慌,唯忆起外公在世时的种种好,心里只有悲恸,只顾着陪着母亲扶在棺木上痛哭。然而,无奇不有的是,外公逝世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向远嫁井冈山的表姐通报,表姐夫却打来了长途电话,告知家人,表姐生了一个女儿,时辰竟与外公离世的时辰不谋而合!我震惊了:难道一个生命的诞生必然要以另一个生命的结束为代价吗?又或者是冥冥中有所感应?没有人可以作答,即使《唯物主义进化论》也无法解释这样的巧合,我陷入了迷茫……(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重拾对生命况味的深刻思索,是1997年仲夏,那是我在外求学时一个凡常的夜晚,而那一晚,却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转折点。记得那时我就读中专二年级,正是临近放暑假的时候。天气的突变引发关节的刺痛,自小就患有风湿性关节炎的我头一次在睡梦中被痛醒。风雨交加的夜,我一个人环抱双膝瑟缩在床铺的角落,想起一名校友不久前因患鼻癌而辞世,我双手揉搓着痛处,像是要按压住心里越来越深切的恐慌。难耐的疼痛让我头脑越发清醒,我用一整夜的时间,认真审视着自己走过的十七岁人生:上小学时,由于上一辈的纷争,导致父子对簿公堂、兄弟反目成仇,家庭状况用“动荡”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一家五口齐心协力总算战战兢兢熬过了难关,却是赢了官司输了亲情,生活好了却落下了病痛,成人间种种不堪的争斗也在幼时的心灵划下了深深的印迹。在初中毕业以前,我遵循着一个乖乖女的所有规则,一直也是小县城里的佼佼者,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人才济济的省部级重点中专学校,家境的贫寒、学业的平庸加上八人共处一室的不适,让我深切地感受到自卑和挫败,我从新入学时的好奇兴奋转而变得孤僻寡言,每日里两点一线,校园生活匮乏得如一张白纸。现今病患加重,唯恐生命就此划上句号,我将如一缕轻烟一般湮灭在这尘世间,不着一点痕迹。扪心自问:我心有不甘!如若生命仅剩下一年、一个月、一周,或者只有三天的期限,我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又能做些什么?或者我会敞开心扉,向同寝的室友报以温暖而友好的笑意;或者我该打电话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给他们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或者我应该拓展自己的生活空间,用心感受生命的精彩……那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直面生命的残酷对话,回想起过往种种,无声的泪水洇湿了一大片被褥。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生命还有多长时间的倒计时,但至少在生命存续期间,我还有机会努力,那么,不如就从现在开始,用全身心力去搏临终一句“今生不悔,此生无愧”!晨曦微明之时,我起身走到窗前,看到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有隐约的霞光在蕴积着蓬勃的力量,一夜风雨飘摇过后,今日又将是一个炙热的大晴天。当天,我不小心崴伤了脚,从楼梯上摔下来,是同寝室的姐妹们帮我打开水、送饭,照顾我起居,倔强如我终于止不住在同学面前放肆地流泪。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我将生命的每一天都视作最后一天来珍惜,我放下了可怜的自卑,抛开了所谓的骄傲,积极融入班集体,尝试着参与学校社团的各项活动,大家都说我从一个孤僻的怪人变得亲和、可爱、有朝气了。如今翻看着那两本中专毕业留言簿,感受着同学们对我前后判若两人的评价,我一直为之前的自己而羞愧,更庆幸及早探知了生活的意义,感悟了人生的真谛。
人是敏感的动物,却又在日益物质化的生活磨砺中变得迟钝。我常常惊愕于自己还铭记着幼儿园好友的姓名,却常常想不起近日与自己同桌吃饭的人的面貌;幼年时曾誓以个人之力改变命运,如今却安之若素在小县城扎下根来。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我们学会了过筛般的选择性记忆,有时糊涂,有时较真。只是,人一旦有了功利心、得失心,往往会陷入一叶障目的困境,总是看不到那些时常被我们忽略的小小幸福,只在苦难降临时才懂得认真去回味情感的珍稀,生命的可贵——就像健康时我们肆意地饕餮纵欲,唯有身体器官出了问题才懂得保健和养护。殊不知,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往往是最易被我们忽视的,如无处不在而不可或缺的阳光、空气、健康和情感,还有那些不被我们所期待却常常猝不及防降临的磨难和苦楚,可是那是时刻警醒我们的悬梁之索、刺股之锥、强心之剂,是生命最难能可贵的馈赠啊!
篇三:馈赠
那回给爷爷、奶奶送豆腐去,是爸爸从学校回来时从街上花了两毛钱买回来一连白生生、嫩脆脆的水豆腐的事。妈妈极小心地将这连豆腐用菜刀分成三份,自家因为人多,留了两份,叫我和哥哥将另一份给爷爷送去。其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说实话,那时我根本闹不清所谓“界线问题”,只听大人讲我们兄弟绝不可与对门庙里住的那户两位老人来往,哪怕说上一句话。但我又能知道我们应叫他们爷爷和奶奶,至于爷爷和奶奶是我们什么亲戚就茫然无知了。爷爷和奶奶就是父亲的父母亲更是八零年我家彻底“拨乱反正”后才弄清的关系。
那晚我们兄弟俩在乡间通往“爷爷”家的田埂上摸索前行,五月凉爽的晚风轻拂着我们破烂的衣襟,稻田里禾苗散发出来的清香浓郁地浸入心脾,欢快的蛙鸣声此起彼伏地响应着,村子里农家的灯火在浓重的夜色中痛苦地挣扎,偶尔传来的犬吠把这乡村衬托得更加静谥,四周起伏的连山像贫血的老妇佝偻着弓背的身躯。在那个变态的社会里,我们因为今晚有豆腐竟在心中充满了一种殷实的惬意。我们没有幸福和快乐,我们只是想到今晚能贪婪奢侈地吃上一顿有喷香豆腐的晚饭。我们沉浸在这种富足和暂时的美好幻想中。
突然,我们同时听到一个人哼着小调正朝我们前来的脚步声。“人来了!”我们警觉地直起耳朵,心中莫名的慌乱和恐惧将刚才的富足感吹得荡然无存。像受到巨大惊恐般我们被前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吓得惊惶失措,头脑一片空白……猛地,走在前面的哥哥反身将我拖住并一同踏入已有尺余高禾苗的水稻田里,我也猛然省悟了,跟着哥向稻田深处踩去,好在我们都是赤脚(那时也根本没有鞋穿),然而脚踩在泥水中被排开的甲烷鼓出的气泡声仍让我们处在极危险的境地,加之已被成禾的稻叶锋利的锯齿边刮进破烂衣襟的大腿更是痛不堪言又不敢呻吟半句!哥一手托着那只盛有那一小块豆腐的白色粗糙的瓷碗,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我的手心,拉我的这只手显然已经冒汗,全身也颤抖得厉害。而内心的这份胆怯又让我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我们终于在禾苗深处停下来,并忍着象针般的稻叶尖蹲了下来,隐藏起来。
庆幸,那个时代人民的生活水平还不是很高,手电筒之类的还没有普及到农村,而夜色则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感念,那个从我们身前走过的是经常喝糠酒醉如烂泥的五保户昌保聋子,他陶醉于酒精的麻木和自身哼的“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的革命样板戏中;
可惜,当我们终于在漫长而苦痛地等待他蹒跚从容地走过我们认为足以没有危险的路后,从田里出来腿竟有些酸痛,道路也显得漫长了许多;那种殷实富足感已被刚才的经历惊吓得荡然无存。
当我们以特约的暗号“咚咚,-咚”地敲开那扇矮小狭窄的木板窗,并将那一小块带着惊险历程的豆腐轻轻倒放在从窗内伸出的那只手上后,我们竟无一句话跟里面的人交谈。像地下党员接头一样迅速逃离了那间破屋。
那晚的豆腐被娘煎得金黄脆嫩,配上将近半脸盆的辣椒和几根葱花,的确是格外香甜可口的佳肴。哥没有将我们的经历汇报给父母以免增添他们的忧愁和苦痛,我更不敢声张,而我们兄弟俩的胃口却彻底地破坏,竟无捧碗提箸的食欲,致使母亲以为我们同时病了而另加了一层忧郁。
现在我们兄弟俩都参加了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不再为一顿豆腐犯愁或欣喜若狂,但一想起这件往事,我总是泪流满面。
留下此文,以做我童年故事忘却的纪念!
篇四:馈赠——人间四月天
四月,一片疏离的阳光,满眼柔和的色调,微湿的风伴着泥土的清香,新绿色的背景中挤兑出零星斑驳的各种颜色,刚发芽的枝条在淡蓝色天空下尽情的舒展着柔弱的筋骨,等待着季节和成长的洗礼。
色彩,味道,气息,好似一齐穿越过生命的流光,已然褪去了疲惫而消沉的外壳,出落得清新自然,灵气逼人。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也是严寒中难以忍受的折磨的馈赠,更是自己独自忍受寂寞,忍受成长的苦痛的馈赠。在这人间四月天里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每一只蚂蚁,每一只小鸟,每一条曾经受过考验的生命,都完全有理由为自己而感到骄傲。
回忆,像天际若影若现梦幻迷离的云端,你我忘情奔赴,为的只是逃离,哪怕只是暂时的逃离。多想回到过去,刚一生出这个念头,你就悲从中来,一个力量势不可挡的向前,一个力量一往情深的往后,无法从这矛盾中抽离,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无奈和满心的惆怅。
朋友的背叛,生活的失意,恋情的伤痛,一路走来,我们受伤过,无助过,绝望过,我们也曾难受得窒息,看不到微弱的希望,没有了信心,丢失掉了勇气,甚至想过要放弃自己。
直到今天,我们依然背负重重苦难举步维艰的前行,不要回头,不能回头,直到不愿回头。过去的欢乐和悲苦,荣耀和耻辱,正确的决定和错误的选择,手指上的伤疤,使用过度变成近视的眼睛,用力浪费再用力后悔的无奈,受伤后畏惧的心,笃定而淡然的态度,所有的一切早已生成了今天的血和肉,成就了今天的这个自己。
不要舍弃这个记录着以往体验的自己,她是全部的你,是真正的你。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证据,是时间给我们最珍贵的馈赠。
我想,在这人间四月天里除了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每一只蚂蚁,每一只小鸟之外,每一颗失落而重拾希望的灵魂,也完全有理由为自己感到骄傲。
我们要做的是,背负着今天的自己,继续前行,接受成长一次又一次的洗劫,而后得到一份又一份馈赠,直到生命的衰竭,直到得到最后一份永久而安宁的馈赠,死亡。
如果说我有一件事是想要去做的话,我想是,走到过去那个自己的面前,捧起她满是泪水的脸颊,凝望着她无助恐惧的眼神。为她擦去悲伤的泪水,为她娓娓念下这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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