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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书法的文章

2019-04-09 22:05 来源:散文网

  
  篇一:学书法
  我从小挺热写毛笔字,一开始写得歪七扭八,写来写去就是不见长进。教我小学的先生,见我特费力,就说,你呀,忒笨,忒笨了。在田字格里写“永”字,持之以恒地练,用功写。先生的话烙印在我心里,我照此做了,很快写的字有角有楞了。
  父亲是搞美术的,对我说,小哎,写字要讲究工整,没别的法,照课本里的仿宋字写。父亲的话萦绕在我耳边,我照此做了,真管用,写的字四四方方了。
  一年夏天,我相识了一位书家叫墨云。对他说,我喜欢书法。他一扶眼镜道,你喜欢到啥程度。我一拍手说,一天不写毛笔字,手就痒痒,吃糖就觉得不甜,睡觉就觉得不香。他说,忒好了,你是真热书法,热到90度了,哈哈,过几天到俺家里去,看看你写的字啥样。
  一天中午,阳光炎炎,蝉声高唱。我抱着写了三大摞纸的字找墨云去。“当当,当当当……”敲他的门。“谁呀,谁!我刚躺下,也不打个电话。”他光着脚,用手揉着眼,给我开门。“哎呀,是你,快进屋。”我坐在沙发上,他忙着给我沏茶,给我削苹果,给我切西瓜。我说,别忙,别忙活了,忙得你头上都出汗了,来了就给你添麻烦。他把眼镜一托,眯着小眼睛道,人贵在真诚,俺看你人挺好,就和你交朋友了。搞艺术,练书法,最讲品德。品正艺正、德高艺高。我说你快看看我写的字吧。他从三大摞纸里轻轻抽出一张,放到玻璃板上,拿起放大镜,慢条斯理地瞧起来。我说写得咋样,他不吭声,只是皱着眉,宽宽的额头上,凸起沟沟坎坎。他看了很长时间,抬起头,用手使劲拿起一块西瓜,放到嘴里咬,吃完,就拉抽屉,从抽屉里摸出一本字帖,扔给我。“按此帖临摹,摹写半年,再拿来让俺看。”
  我回家后,没当作回事,想起来就临写几个字,想不起来就把字帖搁之桌头。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半年了。一天,我在帮着亲戚收地瓜干,口袋里响起手机声。我一接,是墨云问我临帖临得咋样了。我说等回去后,就找他。
  我把临摹的字拿给墨云看,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啪啪……”,他使劲猛拍桌子,“你,你呀,偷工减料。”我解释说事多,没时间临。“想学好书法,要钢梁磨绣针,勤写苦练,再写半年。”他瞪着眼看着我。半年后,我把临摹的字送给他看。他笑眯眯道,你下功夫了,临得挺好。照此写下去,会写好的。他留我吃饭,我没推辞。我俩喝醉了。
  朋友黑涛是省级书法会员。下了班,我找他侃大山,聊书法。见他叼着烟卷在洁白的宣纸上写隶书,字写得浑厚遒劲、活泼雄健。我说黑涛,你字写得真棒。我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扔给他。黑涛“嘿嘿”地笑。“把你写的字拿来,俺瞧瞧。”我拿出写的字,放在他面前。“不孬,不孬,真不孬。”我说黑涛,你不要光说好,多指毛病。“哧啦”,黑涛用火柴点上一支烟卷,猛吸了一口,摇头晃手道,你写的字方圆不明、轻重不分、提按不到,点画韵味不足、锋太露,不深沉、凝重,无质感。他让我晚上来,在他屋里练书法。
  天气酷热,黑涛拉开台扇,台扇“唿唿,唿唿……”摆头转动着,明亮的灯光下,他让我用大斗笔蘸着脸盆里的水,在水泥地上写《勤礼碑》。我在慢慢写,他一边看一边说,注意用腕力,心静气和,以圆笔为主、兼用方笔,锋藏笔内、顿挫分明,提按见力、肥厚相宜。我按他说的规范写,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抽烟卷。
  黑涛屋里有蚊子,咬得我肩膀上冒出多个小红疙瘩,痒得难受。我说黑涛、黑涛,你屋里的蚊子忒多,不咬你,光咬我。“我肚子里的墨汁多,蚊子不咬我,嘿嘿……”,他露着白灰色的牙朝着我笑。我右肩痒得忍不住,就把大斗笔放在盆里,站起来。我说不写了,再写蚊子还会使劲咬我。“这点痒就坚持不住,还想写好字,俺看你真没出息。”黑涛不理我,他“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浓茶,拿起毛笔,蘸墨后在宣纸上画山水。我在一边欣赏着他作画。他用笔老辣、构图饱满、着色轻巧,墨色随笔锋的推移由浓变淡、由淡变干、由干变涩,虚实结合、妙境飞动。树木、山石、溪流、小径在挥洒中脱颖而出,酣畅淋漓、朦胧苍润。我被他的画镇住了,于是就想,黑涛学问高、才气大、功夫深,我得耐心向他学,刻苦练。我说黑涛、黑涛,你是纳鞋不用锥子——真(针)好。我铁了心,跟你练。就这样,我在他这里一晚上写三十个字,练了一个月。
  之后,我又在废报纸上写,练熟了《勤礼碑》,我就写《多宝塔》《张迁碑》《曹全碑》《乙瑛碑》,仔仔细细地每天写二十个字,坚持了六年,慢慢地我知道用笔用腕的窍门,写字也轻车熟路了。
  一年秋天,我相遇京城一书家叫苑艺。我到他的住处,见他在有滋有味地读《史记》,他给我倒上一杯咖啡,我喝着和他谈起书法来。他说,书法是以线条为主的艺术。字谁都会写,写好难,写出名堂更难。临碑帖只是学书法的一个方面,碑帖临好了,字写美了,也参赛了,获奖了,不能说自己是书家了。称为书家,太不容易了。“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学书法,功夫在字外,要博览群书,熟读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到大自然的山川河流间,了解事物的变化规律,从观察和体验生活中来领悟写字的技法。要遍习各家,为己所用,精通一门,推陈出新,形成自己的风格。“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只要下苦功夫,汗水不会白流。
  听苑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觉得苑艺厉害,真厉害。我终于找到学书法的奥妙了。
  
  篇二:跟方老学书法
  我从上学期9月10日开始,利用周六上午时间,在宋庄中心校参加了县小学教师硬笔书法培训,方敬老师主讲。方敬教授今年高龄83岁了。退休前在上海一家高校从事书法教学30余年,他从1982年起在我县捐资助学已经超过200万元。他的书法,他的人品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们的徐建局长也是他的弟子,因此,我很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
  我是比较喜欢写字的,但一直都是信手涂画,自以为是,不讲章法。大家知道,我是最不善于讲话的人,领导非要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只好整理一下学习记录,把在方教授那儿学的东西贩卖一下。(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跟方教授学习,我知道了书法的内涵有轻重、方圆、虚实、快慢之说。知道了学习书法要经历临、背、搬三个促进能力提高的过程。
  方教授言传身教,对我们也像一年级小学生那样从坐姿练起。他强调坐的正确姿势是:正首、平肩、含胸、拔背、安足。执笔的高低以不妨碍视线为准,食指内角大于90度,书写要领是:执笔要松,落笔要轻,运指写字。现在很多人写字,纸的背面都会留下深深地划痕,就说明落笔太重,看你的字写得有没有力度,不是看笔尖在纸上用力的多少,而是表现在字的内涵上,表现在线条笔画的书写是否轻重有数,方圆有别,虚实有致,快慢有度。运指写字,硬笔不同于毛笔,不靠活动手腕,而是尽量运动手指的指节进行书写。
  在培训中,方教授主要抓住了临、背、搬三个阶段。临的时候先要看字的结构,看清大体形状,第一笔定位很重要,次之看清笔画本身的长短及斜度,再之注意与上一笔笔画的上下与左右的位置,最后理解整个字的正敧与疏密。临是追求形似的过程,要经过很长时间地练习,要讲精度,不讲精度的临帖是不会有进步的。背是从形似向神似的过渡。是在临贴达到一定的精度的基础上,把贴上的字胸有成竹背写下来,照帖订正后再背一遍,慢慢的,由一字一背,到两字一背,四字一背,八字一背,逐步提高。搬的过程才是追求神似的过程,是按照帖意进行创作,学为我用,进一步加强锻炼能力的过程。
  在正确的坐姿、执笔的基础上训练,还要做到以形求势,以虚定实,寻找笔尖在纸面滑动的感觉,笔起笔落,有虚有实,有轻有重,有缓有急,不是笔在控制手,而是手在控制笔,寻找心手想通,笔随手动的感觉。天长日久,这种手感就会慢慢变成一种书写的快感,由书写的手感到书写的快感,你写字的兴趣来了,能力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提升。
  2月28、29两天,在城南高中,我又参加了教育局和县书协搞的一个毛笔书法短训班,听了我县书法界黄来兵、伏恺君、施新宇、吕恒词、张方举几位大家的讲座,29日下午现场观看了大家的书法创作,受益匪浅。总的来看,艺术家都是大烟大酒,酒我可没有机会看见,想想城南高中宋杨校长作陪,年轻漂亮气质非凡,可谓我县第一美女校长,酒不喝醉才怪呢?那烟可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右手执笔,左手捏烟。书写的时候恣意而为,洒脱至极。方老也不例外,那次叫我去他家陪他吃饭,我说方教授我去买瓶酒啊,他手向厨房一指,家里的酒你洗个澡都用不了,哪用你去买酒啊。
  从方老那里我还学到许多做人的道理。
  方老师说,“无毒不丈夫”其实是以讹传讹,应该是“无度不丈夫”。如何把握度,掌握适当的火候,恰当的分寸。书法如此,为人也是这样,要讲风度、有气度、能大度。一个人终日被金钱所累,被种种私情所牵绊,深陷其中,怎能活出自我?
  “人法天,天法地,地法道,道法自然。”一切都应顺其自然,有些人苦练一生,倾其所有,也写不出名堂,主要是功利心太重,学习书法出其名成大家者又有几人?作为一种爱好,一生相伴,不图名利,不慕虚荣,修心养智,怡情悦性,有何不好?
  是啊,像我等平庸无为之辈,作为爱好,附庸风雅,当一个假文人,装的久了就能有所收获,要是能装上一辈子,到头来说不定还能修成正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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