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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灯笼的文章

2018-12-30 14:13 来源:散文网

  
  篇一:故乡的灯笼
  北疆的初春,白雪仍然坚守着冬的固执,静静地铺满大地,炫耀着冬的寒冷。然而,小镇上,红红火火的灯笼挂起来了,热热闹闹的社火也舞起来了。元宵节的欢喜,正悄然沐着春风,荡漾在人们脸上。喜悦甜在人们心里,欢笑回荡在天空。五彩的花灯美丽着人们的日子,红红的灯笼红火了人们的生活,甜甜的歌儿唱出了人们的幸福。
  雪地上,月光下,花灯点点,灯笼串串,彩光飘溢,如山花般鲜艳美丽,把个小镇的夜景装点流光溢彩,绚烂夺目。我徜徉在美丽的景色里,心潮涌动。望着孩子们挑着灯笼欢快地疯跑的影子,思绪随着那一闪一闪的红色光团,回到了故乡那熟悉的黄土地上。
  记得,幼时在家过年,最开心的两件事。一是母亲三十晚上,把缝好的新衣裳,压岁钱放在我枕下,我兴奋地难以入睡,不时的翻开枕头看一看,生怕一不留神,它们会溜走似的,终于熬到天亮,便急急忙忙穿上新衣裳,趁早出去在小伙伴面前风光一番。
  二是元宵夜看花灯,我从下午就早早做准备,先从亲戚们送来的灯笼里,挑上一个自己喜欢的样式。一般动物样式的多一些,还有莲花、荷花的等等,个个都很精致漂亮。然后,便是闹着母亲做晚饭,吃了饭好去县里看花灯,县城离得并不远,大概六里地吧。
  母亲出出进进地开始忙碌晚饭了,我则忙着去摘土崖边那束早开的迎春花。我羡慕它们许久了,鲜艳、金黄的花朵,轻轻吐着嫩黄的花蕊,像似俏皮、娇柔、可爱的女孩的笑脸,亮丽明媚,让人感到春天的温暖。淡淡的清香,一缕一缕地直扑鼻翼,清心爽肺,又让人闻到春天的味道。我痴痴地陶醉在这醉人的花香里,仿佛自己也变成一朵迎春花了。
  梅儿,吃饭喽——。母亲开始唤我了,浓重的乡音携着温暖的春风,如唱秦腔一样悦耳动听。那声音柔柔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像袅袅的炊烟般,久久萦绕在村子的上空,也永留在我记忆深处。吃好饭,母亲给我一个红灯笼。不容置否地说:“今晚你就挑这个!”我说喜欢那个盏龙形的灯笼,母亲脸色一沉:“本命年挑个红的,图个吉利。”我忽然想起了,母亲缝在我腰间的那块红布。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吧!
  那晚,我跟随母亲,挑着红灯笼,逛遍县城的每条花灯街。但见,满目五颜六色的花灯争相斗艳着,如五彩斑斓的彩带,飘浮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又像流动的彩虹似的,变换着美丽的色彩。把个县城的夜景渲染到了极致。轻柔的月光,把人们的喜悦和欢笑声轻轻地荡起,抬浮在淡淡的云中,和星星一起共舞。母亲的笑脸映照在炫目的彩色光环里,犹如街边的那一盏艳丽的花灯,格外好看。
  我的红灯笼一直亮着,由于,母亲给我准备了充足的蜡烛。母亲说红红光在,喜气就在。红红的喜气伴随我,度过那个难忘的元宵夜,也伴随着母亲那浓浓的爱,呵护着我慢慢长大。
  如今,我离开了故乡,元宵节又来了,满街红红艳艳的大红灯笼,让我倍感温馨温暖。而面对电话那端的母亲,却又是热泪满面,无言以对。母亲切切地嘱咐着,又到本命年了,还要挑一个大的红灯笼啊,可不能断了咱这红红的喜气呀!我知道,这红红火火的喜气里,饱含着母亲那深沉、博大的爱,那红红的光影,一直护佑着我前行身影。
  故乡的花灯闪烁起来了,我的灯笼也亮了,那红红的光影里,我仿佛看见朝思暮想的母亲那盈盈的笑脸。
  故乡的灯笼哟……
  
  篇二:灯笼的记忆
  那年我六岁,元宵节,我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灯笼。就是那种能上下折叠到一起的有着美丽图案的细纸灯笼。退一步,哪怕仅仅是一毛钱一个的被我们戏称为马糊蛋(当年豫东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为一些人所不齿)的灯笼也可以。但是,一直盼到正月十五晚上,我还是没有灯笼。我不好意思管妈妈张口,妈妈说我长大了,不该玩灯笼了。
  那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也不显得很冷。我没有灯笼,就不想去大街上疯跑,一个人站在俺家的大门楼外边发呆。我甚至都有些愤懑,我极想看到有人因灯笼的起火而捶胸顿足的大哭。然而没有,大街上灯笼的人群满满当当,欢声笑语一直不断。我终于忍受不了那种热闹的诱惑,磨磨唧唧的上去了。
  灯笼种类不是很多,大抵是因了色彩的不同而略有区别。最为高级的,就是那种生肖灯笼,其惟妙惟肖的外观最能吸引人们的眼球。不过能挑起这种灯笼的也真是不太多,这就让灯笼的小主人们出尽了风头。甚至让他们一旁围观的父母也似乎变作神气活现了,女人们就刻意的要孩子们小心脚下,以免绊倒而弄毁了灯,男人们悠闲自得的站立一旁,他们不开口说话,他们视乎都凝聚了一种力量,也或者说是在张扬一种神圣的庄严。总之,这一切都令我倏然起敬了。我甚至都有些不敢多看他们一眼,我溜到人群的后面,透过密集的缝隙,看灯笼的五彩闪光,听他们开心快乐的说笑。我想加入,我没有勇气,我感觉我没有参与的资格,应为我没有一只哪怕是叫做马糊蛋的灯笼。(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我终于有了机会,就是我的一个极要好的伙伴的出现。他是有灯笼的,就是那种自制的以细麻杆做支架以白油光纸做衬面的灯笼。外形不很美观,但绝对泼皮坚实。我就满怀了希望的迎上去,小伙伴也丝毫没流露一丝不悦的表情,这就让我更加的放肆了。我甚至不自觉的用一只手抓住了灯笼杆子,我感觉灯笼已经是完全属于我的。我们便一起飞快的走,穿过人群,很快加入到灯笼的海洋里。
  试想一个孩子的所对于快乐开心的理解度。当了压抑的突然解脱,当了热望的缺失一旦成为拥有,他视乎都变做了张狂。他就在人群里疯癫,他甚至都有点恶作剧了。那种想看到因一只灯笼的起火而嚎啕大哭的念想越发的来得迫切,这作为一种小小的成就的讯息,很快的传达给他的同伴并为之愉快接受。于是,一只美丽的不可一世的生肖灯笼首先倒了大霉,三碰两碰就瘪了肚子,进而变作了一团火球。我的那位极要好的伙伴在哭声还没有高昂时便逃之夭夭了,而我却成了一个没有灯笼的罪魁祸首。我被一群灯笼做了严实的包围,我感觉到我极大的触犯了高贵人群的利益,特别是那位被毁掉的生肖灯笼之母亲,感觉她一定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好几次都要跳到了我的身上,她想把我碎尸万段。我不敢动一动,我感觉到我周身的燥热和刺痒,我不停的用一只脚的脚尖子旋转了坚硬的地面。只是我没有哭。我不想哭,我不觉得委屈。倒是有一种叛逆的情绪,我感觉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没有灯笼造成的结果,而我的没有灯笼,却源于我的妈妈。我便打心里怨恨起我的妈妈了!
  当人群散尽的时候,我仍是不动一动。我不敢回家,我听见那女人大喊了要去找我的妈妈,她要让妈妈狠狠的揍我,我还听到人群里充满善意的附和,那该是一种很大的力量,预示我一顿毒打的在所难免。不过,我倒是很希望妈妈尽快的打我一顿,借以抵消那种因莫大的羞怯和愧疚引起的不自在。街上只剩我一个人了,就连头顶的星星也变得很少,月亮正像一只硕大的灯笼高高的挂着。不知道啥时间,我睡了,睡在了大街上,只是我不曾哭出一声。
  后来是妈妈把我弄醒,她没有打我。而是用温热的嘴唇亲吻我的脸,她的泪花打在我的脸上。我搞不懂我的妈妈为啥会哭,因为那年我才六岁。
  
  篇三:回望灯笼山
  灯笼山是达里巴屯南面的一处高岗,距屯四里。因为岗下的南面有一条由西向东的引水渠叫四里河,于是成了人们判断灯笼山远近的依据。
  为啥管这处高岗叫灯笼山呢?传说是有人晚上看见高岗上有亮光,像是人在提着灯笼来回地走。
  童年,我对这一带就感到好奇,白天曾多次来过这里,希望能发现那只灯笼。可不见灯笼的踪影,见到的是沙土中长着成片的手指粗一人多高的野蒿子,还有比蒿草更高的一疙瘩的一块的杨树林。晚上是不敢来到到这里的,原因是岗子的西部和南部有上百座坟茔。在这块乡村墓地,有的坟墓已朽的棺材板子裸露着,有的不知被什么动物打的有碗口大的洞在张望着,还有浸在泥里的破烂的衣物和横七竖八倒在坟前瓶子。最令人心悸的是从草稞子里突然飞起的食人肉的“臭咕咕”,这种鸟儿一蹿的一蹿的花枝招展地向远处的杨树飞去,发出了“布谷、布谷”的叫声。
  后来灯笼山神秘的面纱终于被人们揭下:原来是埋入这里的人体腐烂后产生的气体燃烧所致。这在空气中燃烧的火叫磷火。
  这“布谷、布谷”叫着的“臭咕咕”,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布谷鸟。也许是这种鸟“布谷布谷”地催促吧,灯笼山下沉睡的荒原真的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千顷稻田。
  灯笼山下的四里河由西向东再向北环抱着达里巴屯,这是日伪时期修的一条人工引水渠。四里河的西端连接着达里巴屯西面的一条南北贯通的“二引干”,当地人叫西大河。“二引干”南通哈达山下松花江畔的抽水站,北面的末端是查干湖附近的“偏脸子”湿地。
  新中国成立后,达里巴屯几次在日伪时期修建的“半截子”工程上开发水田,可几起几落。主要是习惯种旱田的汉人及本地游牧的蒙古人不会种水稻。人们那时把稻种散撒在水田里,还没等苗出来草先出来了。那时除草很困难,秋收时收割的多半是草。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达里巴屯来了四十多户朝鲜族人。他们在灯笼山下四里河的南岸立屯,建成了前郭县继鲜丰屯外的第二个朝鲜族聚集的村落:灯笼山村。他们来到达里巴定居,不但带来了朝鲜族的民俗文化,还带来了先进的种植水稻的生产技术。
  朝鲜族同胞在灯笼山下种植水稻当年就获得了大丰收。看到人家天天都吃大米饭,这让连苞米面高粱米都吃不上溜的达里巴人十分眼馋。
  从此达里巴这块土地上世世代代种旱田的农民,开始向灯笼山的朝鲜族同胞学习育苗、插秧等水田种植技术。从此灯笼山上的“星星之火”开始在达里巴燎原,之后这势不可挡的火又向更远处烧去。
  如今,野火烧过的黑土地又成了一畦畦的正待插秧的水面,站在四里河的河坝上回望灯笼山,仿佛抽叶吐绿的白杨树上又传来了“布谷布谷”的叫声。
  
  篇四:记忆里的灯笼
  周末时节,我回乡下老家,到阁楼里存放的一个木箱里翻一本旧书,无意之中发现了那盏锈迹斑斑的灯笼(马灯)。突然间,我的心倏地一下子像被蜂蜇了似的,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在胸间流动飘浮起来,封尘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像一款卷起的画轴,款款舒展开来。
  面前这个灯笼(马灯)尽管已经锈迹斑斑,玻璃灯罩变成了暗灰色,灯体也布满了灰尘。但我还是用手轻轻擦了擦灯罩,亲一吻了马灯一口,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那样感慨万千。马灯是我童年伙伴,几乎朝夕相处在一起。往日情景又像电一影一样生动而鲜明的在眼前晃动。
  老家在鲁中乡下的一个偏僻山村,直到改革开放前还没通上电,家家户户用的都是煤油灯。每到掌灯时分,庄户人的窗户上露出一丝萤火虫般的亮光,显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庄稼院的灯盏,有陶捏的,瓷烧的、,铁铸的、铜制的、品类众多,造型各异,将人类趋向光明的过程从古代演绎到了当今。不过我们家的油灯,做工却极其简单:是用一个墨水瓶制作的,瓶盖上竖插着一个铁皮卷成的小筒,里边一捅一进由棉絮一搓一成的捻子,在瓶里倒上煤油,点燃捻子后,那灯便发出鬼火般的光亮,尽管灯光灰暗,只能照亮几尺见方的空间,却成了我和弟弟晚上写作业的必备用品。
  这样的油灯尽管亮度不是很大,烟却不小,捻子一点着一股浓烟便腾腾冒出,像一条小青蛇袅袅而上。不上一个小时,鼻孔就被煤油烟熏成黑乎乎的一片,流一出的鼻涕也会变了颜色。这种灯一遇风吹就灭,一遭雨打就熄,盛夏季节里就是再闷热,也不敢端到屋外去,只好焖到屋里写作业,弄得汗流浃背。
  记得我在十几岁那年的一天夜晚,我正在灯下写作业,在生产队担任饲养员的父亲拎回一盏精巧别致的灯,只见那灯通体是用铁皮做的,底座是扁型圆筒,顶盖是弧型圆罩,中间夹一着一个圆圆的鼓鼓的玻璃罩,里边的灯芯用一个按扭控制,可随意放大缩小,顶盖周围布满一圈细孔,缕缕的烟尘从那里冒出,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到烟,灯罩里的光显得很明亮,比煤油灯要亮许多倍。我好奇地问父亲,这叫啥灯呀?父亲呵呵笑道,这叫灯笼(马灯),是工厂里制造出来的。每个生产队只卖给一盏,是专门用来晚上喂养牲畜用的,深更半夜给马添草加料,雨浇不熄,风吹不灭,忒好用啦!我拿回来让你们看个新鲜!听了爸父亲话,心头像泼了盆冷水,高兴劲儿顿时凉下来。我对父亲说,你也“走后门”给我们家买一盏呗。父亲刮着我鼻子说,你小子口气真不小,你知道这盏灯多少钱吗?卖一麻袋地瓜干都买不来。我惊得吐出的舌头缩不回去,从那时起,渴望拥有一盏马灯成了我的梦想。
  过了两年,我上了中学,拥有马灯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清楚记得,那是父亲花8元2角钱从县城农杂商店买的,提回马灯那天,父亲满眼都挂着彩,一脸的灿烂陽光,我更是乐得一蹦三个高。我用双手轻轻把马灯托起来,睁大一双眼睛观赏着、把一玩着,就像对待一件稀世之宝似的。我把马灯放在桌子中央,那明亮的光线把作业本照得通亮,整个屋子也显得亮堂了许多。我那个乐呀,至今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描述。
  我上中学是全天候,每天要跑十多里路到学校,一到冬季天漆黑了才能返回。害怕那段漫长的乡村小路,因为一个叫“黑石坝子”的地方埋着许多坟茔,时常有“鬼火”乱蹿,走到那里我头皮子发炸,心里慌慌地乱成一一团一。每逢这时,我总会看见一一团一昏黄的光亮从远处向我走来,我知道那是父亲提着灯笼来接我。父亲离老远就大声的咳嗽,故意给我壮胆传递信息,以消除我的恐惧。父亲走近我,那股熟悉的旱烟味伴着灯光一起飘过来,我心中立时亮堂了。父亲把马灯交给我,我提着马灯为父亲照路,父子俩说着、啦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那段时光充满着甜情蜜一意。
  时代日新月异,科技高速发展。如今乡下早已用上光焰四射的日光灯、节能灯、彩灯,灯笼被历史封尘,成为一个久远的传说。但记忆里的那盏明亮的马灯,那一团一跳动的火苗,始终在心中点亮,指引着我前行。尽管灯笼已经从我的生活里消失,我对马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那古拙与素朴的时代产物;始终真真切切地烙印在脑海里,成为这灰色尘世的一束亮光,成为心旅上的一盏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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