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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夏季的碎花

2019-05-15 23:31 来源:散文网


  夜里常贪凉,起身在阳台站着,那一年,那一季爱上了碎花,几近痴迷。
  
  从超市购得一包娇子,一卷墙纸,一把工具刀,随人头攒动的付账区行走。微热的空气刺辣身上的肌肤,超市里弥乱着各种交杂的气体,食品、水果、肉腥、烟尘…
  
  家里常年累月攒着凌乱的物品,丢弃的或常用的。用脚踢开了物品,腾出一大片空处,将买的墙纸铺在地上,用铅笔开始描绘,工具刀来裁剪,墙纸是单色的碎花,模棱的纸面略显粗糙,剪裁下来的墙纸一点一点被我张贴在了墙上。中途我开始不断抽烟,忙了好一阵这巨大工程之后,一盒子的烟便也所剩无几了。(散文网  www.sanwen.org.cn)
  
  出了家门,去往街上,食物摊流出的污水顺着由高向低的地势进入了地下管道中。一辆极快的轿车从我身后飞驰而过,扬起巨大的灰尘。街边有许多衣店,络绎不绝的女性游走在衣橱之间,男人在门外等候,时不时的抽支烟,略显不耐烦的表情,微微一蹙眉。突兀的一瞥,竟是一件碎花摆的裙。这个季节虽是微辣的气温,我却甚少穿裙,但见碎花的纹路,便喜不自禁。欢喜之下,便是买了回来。
  
  朋友说碎花之名极为不好,花成碎片,这等的喻意却也是让人不看好的,独独是自己开始热爱这些悠悠众口之下喻意不好的名字,细心留意周遭的碎花之物。
  
  跑了好几个城市,浸染了城市中靡靡之气。随意的将手放进衣包里索取香烟与火机,香烟是朋友在窗橱上看见烟盒由碎花为主题而包裹的,便买来送我。火机亦是多年前朋友在我生日送我的,精湛的纹路摩擦于掌纹间。是雕的人细心,挑选的人用心。前一个火机在来来往往的几日亦耗费殆尽,只得用现今的手上的火机抵一下。多年来,站在街角一隅,望见斑马线上的人群,看着红绿灯,望着对面人的脸。陡得绿灯一亮,蜂拥而至的人流交汇,对面的人相望、擦肩、路过,然,对面的人向对面走去,越过斑马线,越过对面人的脸。在街角含着烟,打火、点燃。细碎的花儿镌刻在衣裙上,粗布的质感,在流动的人群中,毫不起眼。
  
  回到租住的小屋,凌乱一地的卡纸以及“半成品”的墙壁,残留在桌几上的墙纸。十七点半,饿了,食物。撕开一袋方便面,扔进沸腾的开水中,煤气灶边是方便面接触水时溅下的水渍。天然气的火焰烧灼着锅底,吞噬着眼前斑斑点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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